“赤幽,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遭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但不管怎麼,虛元宗也是你的家啊!還這麼就如此凶殘,長大了還了得。”林道轉頭對著赤幽道,眼底滿是不忿。
在林道這句話落下之際,赤幽的心中陡然湧現一絲怒氣,眼前的這個家夥,竟顛倒是非!他根本沒做過的事,又何來的人證物證,很明顯是有人嫁禍於他。而這人,或許跟林道脫不了關係。
“林道!你敢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赤幽死死地瞪著林道,厲聲大吼,整個身軀因為憤怒,都不住顫抖起來。
“住口,你這混賬,殺了人還敢血口噴人,簡直無可救藥!”馬毅見赤幽出這句,怒火更是無法遏製。他心中對於這不祥之人的惡感,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
赤幽的身軀晃了晃,將一雙血色雙瞳輕輕地轉過,注視著那一臉憤怒的馬毅,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慘笑。輕輕的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他那藏在袖間的手掌,卻已是緊緊的握攏了起來。
“維護?就因為林道是虛元宗大弟子,實力已達微元境後期,就這般維護!若是我有實力,誰又敢如此踐踏於我?”赤幽的內心發出不甘的狂吼,牙齒緊咬著嘴唇,一絲血線緩緩溢出。
“夠了,赤幽殘害同門,按虛元宗嚴令,當一命償一命,來人哪,將赤幽拖出去,殺無赦……”馬毅雙目一瞪,衝著人群大吼,一副剛正的摸樣。
“我看誰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嬌喝聲,緊接著一道猶如精靈般靈動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女,人群竟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穿著紫裙的少女,清冷淡然的氣質,猶如清蓮初綻,年紀,卻已初具脫俗氣質,難以想象,日後若是長大,將會如何的傾國傾城……但此刻,她的一雙美目卻滿是憤怒。
“你們這是幹什麼?他做錯了什麼事,你們要這般對待他?”少女冷然瞪著馬毅,一隻嬌嫩蓮白的手,指著馬毅嬌聲怒斥。
“大姐,赤幽違背虛元宗嚴令,殘害同門,所以按令當誅!”馬毅抽動了下嘴角,對著眼前的少女道。對赤幽他可以憤怒,可以隨意處置,但對眼前的少女,他可不敢。這身穿紫裙的少女,可是宗主最寵愛的女兒,莫媛。
“殘害同門,是你親眼見到了,還是我親眼見到了?”莫媛憤怒地怒喝。從,赤幽所受的一切委屈,她都盡收眼底。對一直以來便被歧視的赤幽,她有的,隻是同情與維護。
“我們也不是汙蔑他,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他再怎麼狡辯,也逃脫不了他殺人的事實!”馬毅扯了扯嘴角,雖對這位虛元宗大姐有些無奈,但語氣卻沒有半點變化。
“人證,物證?人證在哪?物證在哪?”莫媛掃視了一眼,將目光停留在一旁的林道身上。見到莫媛看過來,林道一愣,緊接著臉色便有點難看了起來。
“是你嗎?你……你看到了他殺人的全過程?”
林道的呼吸一滯,剛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此時的莫媛顯然處在爆發的邊緣,他還是不觸其黴頭比較好。林道略微低頭,誰都沒看到,在他低頭時,眼底劃過的一絲厲色。
“既然都沒看到,那麼就是毫無證據,那麼我問你……你這執法長老就是這樣當的嗎?”莫媛的嬌軀微微起伏,顯然今的事情也將她氣得不輕。林道這人證一退縮,馬毅臉色微微一變,眨眼間陰沉了下來。
“大姐,請不要讓我難做!”
馬毅眼神動了動,語氣也有些不客氣了起來。在他眼裏,雖然莫媛的地位高貴,可也不過隻是一個丫頭片子,這樣幹涉他辦事,不當場發怒就算不錯了。
“嗬……好啊,那你,你準備怎麼處置赤幽?”莫媛似笑非笑地望著馬毅,在眾人眼中一向善良溫和的大姐,今日卻變得無比可怕,是因為那血瞳少年嗎?
“本來按照虛元宗嚴令,當一命償一命,不過既然大姐力保,那我也就網開一麵,不取他的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一千,逐出虛元宗……”
馬毅的臉色陰沉,雙目盯著眼前嬌俏的少女,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不屑與譏諷。就算她是宗主之女,可現在也不過是一名沒有長大的丫頭罷了。一想到這,馬毅的底氣又更足了幾分。
“大姐,請不要讓我難做,否則,我不得就要叫宗主來處理此事了!”莫媛動了動嘴,不過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口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不過她的美目,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馬毅。
“來人哪,取刺體木杖來,杖責一千,現在執行!”馬毅瞥了一眼赤幽,心頭卻是暗自冷笑:“杖責一千,你可以活下來嗎?就憑你這連半點元力都沒有的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