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搞什麼鬼,有什麼好笑的?”斷洛的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在薑晨笑聲響起的那刻,他竟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是鬱悶。
比賽進行到這,基本上可以是定局了,隻等薑晨徹底堅持不住的時候,便可以結束。可現在薑晨卻笑了起來,難道比賽還能有什麼變數不成?
“從,我就因為肥胖而被人恥笑,從,我就因為資質不好而備受欺辱,但也正因為這樣,令我能夠找到自己真正的夥伴。正因為夥伴的存在,我才有了繼續奮鬥下去的價值,才有了讓別人認可自己的決心。”
“今,是虛元宗給我的一次機會,也是我自己給自己的機會,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比賽,在我的手中落敗,絕對不行……”薑晨的眸光在這刻竟然駭人地綻放,那雙目中爆射的光芒,斷洛甚至都不敢直視。
“一路上,我一直在努力,渴望著被人認可,渴望著和普通人一樣,悠閑快樂,無憂無慮地度過每一!但現在我終於想通了,我……為什麼要別人的認可,人終究是為了自己而活,不是為別人而活。”
“我不需要不相幹的人認可,我隻需要我真正的同伴認可,但這份認可,我想,我早就得到了,所以我現在,已然無悔!”薑晨一字一句地道。
在他這些話的時候,身子已經是一點點地向斷洛挪動。等到他完最後一句話時,他卻是到達了斷洛眼前五米處。薑晨輕輕地笑了笑,一如他往常憨厚老實的摸樣。可這道笑容看在斷洛的眼中,卻是顯得無比刺眼。
斷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清楚,若是任其這樣發展下去,恐怕還真的可能有變數發生。斷洛一扯長劍,腳掌一踏地麵,清脆的能量炸響猛然響起,他的身形直接化作一道影子,朝著五米處的薑晨爆射而去。
眼望著瞬間來到自己身前的斷洛,薑晨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單的抬手,舉盾,格擋!但誰也沒發現,他手中的盾牌,竟比最先的時候還要凝實。
“轟!”
一道驚人的炸響轟然響徹在薑晨的盾牌上,這道炸響的聲音並不怎麼打,可看到這道攻擊的人,盡皆感到心中一炸,卻是感到腦袋都有點發悶,可見這一道攻擊,是如何的犀利與恐怖。
但,就是這般犀利的攻擊,薑晨擋下來了。憑借著他手中的盾牌,他擋下來了!雖他被那道攻擊,直接轟的劃地十幾米,可他最後還是擋下來了。
“噗!”
一聲吐血聲驟然響起,隻見擋下斷洛那道攻擊的薑晨,神色萎靡地抬起了頭,那胖胖的臉上兀自掛著一絲微笑,道:“你攻擊完了,現在該換我了吧?”
完,薑晨也不等斷洛答話,緩緩地高舉著手中的盾牌。一股股濃鬱的土元力緩緩地在盾牌周圍纏繞著,到了最後,幾乎整個盾牌都化作了一道堅實的土牆。
“他這是在幹什麼?是加強防禦嗎?可又不像?”無論是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對薑晨的舉動感到有些奇怪,你你高舉盾牌幹什麼,就算加強了防禦又能怎樣,也不過是徒勞的掙紮罷了。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薑晨在幹什麼的時候,候補區的赤幽卻是臉色一變,頭皮幾乎都要炸裂出來,隻有他才明白,薑晨的這個架勢,究竟是要幹什麼?
“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如果使用那招,你會徹底崩潰的!”赤幽再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直接衝到了候補區的窗口之上,對著薑晨大聲吼道。
到現在,赤幽還清晰地記得,某晚上,薑晨興衝衝地跑到他的房間中對他,他掌握了一個真正的元技,雖然隻是最低級的黃級一品,可破壞力和攻擊力卻足以和黃級二品相媲美。
不過使用這元技,對於身體的負荷實在太大,據薑晨自己所言,在他全盛時期,也不過隻能使用一次而已。
可現在,薑晨可不是出於全盛的時期啊。若是強行使用那一招元技,恐怕最後的結果,便是身體徹底崩潰,甚至都有可能終身殘廢,其嚴重程度,幾乎難以想象。
站在場上的薑晨聽到了赤幽的叫喊,微微頓了頓,不過旋即他便灑然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赤幽道:“某人曾經告訴過我,對這場比賽,要有賭上生命的覺悟,所以我這刻,便賭上我的性命,因為我有……需要守護的東西!”
在這道聲音落下的同時,赤幽痛苦地閉上了眼,隻感覺胸口堵著難受,都是因為自己的那一句話,都是因為自己把勝負看得太重,夥伴們才會用他們的生命去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