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時的調整時間,不知道這次的比賽,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這還隻是兩場,就如斯慘烈,真不知道接下來……”赤幽走在路上,低聲喃喃道。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憂慮,這次,真的能夠安然度過麼?就在赤幽這般想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令他猛然一怔。
“那是什麼?”
那道黑影速度非常快,等到赤幽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然不見了影子,可一向謹慎的赤幽卻突然感到有點不對,望了一眼那黑影的行進方向,臉色頓時一變。
“那個方向,是羅的休息室?”想到這裏,赤幽頓時一驚,沒有半點猶豫,徑直朝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現在這個關鍵時候,任何一點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致命的危機。
……
話羅在與眾人分別之後,卻是直接回到了休息室,下午的戰鬥非比尋常,他的壓力也非常大,這幾個時的時間,給他調整自己的狀態,那是最好不過。
“若是照我現在的這等狀態,恐怕上場會被純虐吧?”羅摸了摸自己砰砰跳動的心髒,苦笑了一聲道。
這一場戰鬥如此重要,羅要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隻能將這股緊張埋在心裏,最起碼不要夥伴們陪他緊張。相對於星月來,羅可是沉穩了不止一倍。
“嘶!”
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內心那激蕩的心情緩緩地平複了下來,還有幾個時就要戰鬥了,現在這心態可不利於發揮。想到這,羅猛地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拋諸腦後,盤腿專心調整了起來。
而羅沒有發現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在休息室的屋頂之上,一道黑影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宛若一頭餓極了的孤狼,蓄勢待發地等候最後一擊。
與此同時,玄禦宗的休息室,濃重的火藥味正兀自彌漫著,上午出戰的兩人此刻竟都是在這裏!這顯然很不可思議,按理,上午兩場戰鬥,斷洛和蘇塵盡皆重傷。本應該療傷的兩人,此刻卻出現在這裏?
難道兩人的傷勢都好了不成,顯然並不是。由此看來,兩人出現在這裏,必然有特殊的原因。
“沈珞,上午的兩場戰鬥,怎地全都怪我們,我們也都盡力了,誰知道那些可惡的臭子,竟然這麼倔!”斷洛一臉憤怒地吼道。
“斷洛,別以為你是宗主的兒子,我就會對你客氣。就因為你的大意看清,使我們隱門有了汙點,平手?平手很光榮嗎?”那明顯是隱門之首的沈珞一臉淡漠的道。
“還有你,蘇塵!事先不了解對手是你最大的失職,那家夥竟然擁有足以改變局麵的寶刀,而你卻一點都不知情,你你是蠢呢?還是蠢呢?”
蘇塵被沈珞的滿臉通紅,不過眼底卻又有一絲不服。寶刀那種事,又怎麼可能事前得知,更何況了,我這不還是贏了麼?至於這麼我嗎?
蘇塵眼底的一絲不服被沈珞盡收眼底,當下冷笑了一聲道:“是不是很不服,你們可別忘了,是誰把你們提拔起來的,可別忘了,我們隱門的宗旨!”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們與虛元宗的那幫家夥,可不是友好切磋,而是生死之鬥。可你們呢?哪裏有半點狠辣的樣子,你們還是可笑地想要做好人?”沈珞嘴角上突然掀起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從我們的父母被別人滅掉的時候,我們不就發誓,要極盡狠辣的對待任何對我們有威脅之人嗎?這些,難道你們都忘了嗎?”沈珞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目光掃過隱門中的每一個人。
這句話一落下,除卻斷洛之外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毫無疑問地想到了當初的那些事,當初的那……悲慘的童年!
“我們早已失去了退路,任何阻攔我們複仇道路上的人,都得死!”沈珞死死地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著。
“這次的戰鬥,不過是牛刀試,可你們一個個卻都是這樣的表現,真的讓我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以往的狠勁都跑到哪裏去了?都被狗給吃了嗎?”沈珞大吼出聲,眼圈竟微微泛紅。
在沈珞大吼聲之下,沒有一個人話,就連斷洛都沒出口反駁,這些個隱門中人,每一個都有故事,當然,除了他斷洛。所以斷洛一直都無法真正融入到隱門當中,縱使他爹是宗主,也是一樣。
沈珞吼了幾嗓子之後,心情也逐漸平複了下來。掃視了周圍一眼後,道:“順風耳那家夥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