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聽好指揮!”赤幽猛然點了點頭,望著莫穀瞬間笑了起來。這便是自己的老師,一名最懂自己的老師!
“大長老和我一起去,至於其他人,看好傷員,不得離開半步!”莫穀在離開之前,轉頭對著周圍交代了一聲,便朝著前方而去。因為他聽到,前方已經變得越來越喧鬧了起來。
來到虛元宗的大門前,隻見獨孤敗空一臉陰沉,渾身殺意暴湧地盯著眼前的幾道人影。身上的元力早已蓄勢待發,場麵變得緊張無比。
“馬毅,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虛元宗當初瞎了眼,竟然會選你做虛元宗的執法長老!”莫穀一來到這,便看到了一臉誌得意滿的馬毅,當即厲聲喝道。
“嘿嘿,莫穀,你是在和我話嗎?也不看看,現在的你們是什麼身份,隻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怎地,有家不能回的感覺很爽吧?”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妻子,還有那群長老們的妻子兒女等等,可都在我們的手裏?在你們動手之前,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他們究竟會發生什麼事?”馬毅嘿嘿地冷笑,看到麵色鐵青的樣子,心中大快。
“馬……毅!你要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穀一臉陰沉,一雙眼睛仿若要噴出火焰。他本來想要幾句狠話來罵馬毅,但他所接觸的罵人的話,實在有限,剛剛所的那種狠話,可以已經算是他的極限。
“呦嗬,我好怕怕哦?莫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現在的樣子,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簡直比大街上的乞丐都還要不如,就這樣的你,憑什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就站在這裏,你能奈我何?我等著你,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你丫的怎麼還不過來,來啊!怎麼慫了?”馬毅一臉的冷笑,看著莫穀那有話不出的表情,隻感覺渾身激蕩。
“人猖獗,世道不公啊……”莫穀氣得渾身發抖,但就是不出什麼罵人的話。作為虛元宗宗主,他哪裏會這些市井流氓之輩的汙言穢語,此時此刻,被氣得臉色鐵青的他,卻找不到半句話來反駁馬毅。
赤幽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突然間雙手滾動輪子,來到了獨孤敗空的身前,道:“那個,太上長老,不知道你能不能破開我們虛元宗的護宗大陣?”
獨孤敗空瞥了一眼赤幽,方才冷聲道:“要是能破除的話,我早就破了,可這護宗大陣,乃是你師父鼓搗出來的,陣法的等級就連我,都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若是這護宗大陣裏麵有一名靈元境圓滿的強者坐鎮,那麼恐怕足以擋住我這種層次的強者,這護宗大陣的逆,可完全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
“本來我們用來抵禦外敵的護宗大陣,現在卻被人所用,當真是令虛元宗蒙羞啊!外敵可擋,家賊難除啊!”
獨孤敗空顯然也是有些無奈,這護宗大陣的逆,他作為太上長老,當然熟悉無比。可正因為熟悉,所以才無奈啊,根本沒辦法強行破開!聽完獨孤敗空的話,赤幽驟然沉默了下來,望著那叫囂的馬毅,血色雙瞳突然間閃了閃。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赤幽淡淡地回應道。沒等獨孤敗空問話,赤幽已經推著輪椅,來到了莫穀的身邊,望了一眼那兀自叫囂的馬毅,沉沉地一笑道:“馬毅,還記得我麼?”
“當初你那麼想要弄死我,可我現在又好好地站在這裏了,怎麼樣,是不是很不甘心,很氣憤,想要置我於死地?可這些,你……都做不到!”赤幽沉沉地笑著,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將馬毅死死地盯著。
“為別人做一個傀儡,做一個走狗,真的那麼有意思麼?還是你真的以為,做了狗,主人就會給你骨頭吃?”赤幽絲毫沒有理會馬毅那越來越黑的臉色,兀自道。
要這些市井流氓的話,莫穀沒有經曆過,可不代表赤幽沒有經曆過啊?那十五年的譏諷和嗤笑,早就令赤幽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罵聲與嘲弄。所以有關於這類罵人的東西,他根本不用思考,便可以如斯自然地從嘴裏自然地出。
“其實我真的蠻佩服你的,做了一隻狗,卻還哈巴地ian著主人的腳後跟,還一個勁地嗷嗷叫,老子下第一,這……可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嘖嘖!”聽到赤幽道這裏,馬毅的臉已經徹底地黑了下來,漆黑的瞳孔間,驟然湧現一股驚人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