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手機顯示則為23點53分,距離黑暗降臨也隻剩下不到七分鍾的時間,楚天河走到唐楚兒身邊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仍舊睡的深沉,挺翹的胸脯隨著呼吸不斷的起伏,散發著無窮的誘惑,楚天河的視線忍不住在上麵停留數秒,隨後便堅定的移開視線。
輕輕的打開包房的房門,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不得不說這種頂級的夜總會,包房的隔音效果就是好,即便是包房內已經鬧翻了天,在走廊上依舊是安靜無比,走廊盡頭有一名服務生正站在那裏,看到楚天河走了出來,臉上便露出殷切的笑容:“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麼?”
楚天河笑著走到他身邊,“還真有些麻煩,你看看我這手,是不是紮了什麼東西?”就在服務生低頭的一瞬間,楚天河閃電般抬起右手一手刀便斬在了服務生的頸動脈竇位置,服務生一聲沒吭的便暈倒過去,楚天河扶著他的身體便走到了暗影魔鐮即將出現的包房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
房間內的人不疑有他,很快便打開了門,在門開的一瞬間,楚天河整個人便如同獵豹一般,頂著服務生的身體便撞了進去,首當其中的中年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撞了一個滿懷,高大的身體蹬蹬蹬蹬連退了七八步,抱著昏迷的服務生便一屁股便坐倒在地。
包房內,除了那名坐倒在地的中年男人,此時還有四男五女正坐在真皮沙發上,五名女子明顯是叫來陪酒的陪侍小姐,此時已經被灌的有些迷迷糊糊了,身上的衣服更是衣不蔽體,春光乍泄。剩餘的四名男子看起來倒還清醒,看到突然衝進來的楚天河以及坐倒在地的中年男子,猛然間便驚得站了起來,嘴裏更是已經喝罵出來:
“你他媽是幹什麼的?”
“媽了個巴子的,滾出去!”
“給他放放血!”
高分貝的環繞立體聲音響此時仍舊播放著勁爆的音樂,雜亂的叫罵聲混合其中,使得本就嘈雜的包房內更加的混亂,楚天河倒是沒有去聽他們在罵些什麼,仍舊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反身鎖好了包房的房門,將這一片天地與外麵完全隔絕開來,不管過程怎麼樣,今晚注定將是個血腥的夜晚。
看到楚天河並沒有退出去,反而還鎖上了包房的門鎖,包房內的眾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沙發上的四名男子除了為首的桀驁年輕人,其餘的三名男子打扮的花裏胡哨如同混混一般,此時三個混混已經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蝴蝶刀,一邊挽著刀花一邊向楚天河圍了過來,楚天河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所刻意表現出來的凶狠姿態,感覺便如同正衝著獅虎咆哮的綿羊一般可笑。
這三個混混手腳纖長,身板結實,從其走路的姿態上看,是敢打敢拚的主,可惜對於已經在黑暗中掙紮求活了十年的鐵血戰士來說,還是太稚嫩了,楚天河現在的身體雖然沒有經過什麼強化與傳承,但是經常鍛煉的他比起這幾個被酒色掏空的混混可是強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十年的生死搏殺不僅將他的戰鬥意誌鍛造的如同鋼鐵一般堅毅,同樣的,那種在生死之間領悟的搏殺技巧,即便是讓楚天河對上刻苦訓練的特種兵,性命相搏、鹿死誰手,結果都還不一定呢。
意誌與技巧,是楚天河最大的本錢與依仗,強大的自信與鐵血氣息猛然間便從身體爆發出來,直接撲向了麵前三名小混混。
三名持刀的小混混猛然間就覺得,眼前的這名相貌普通的年輕人身上好似突然間多出了某種東西,讓他們一瞬間感覺自己好似正在麵對一頭嗜血猛獸一般,心悸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漫上心頭,冷汗瞬間便濕透了衣襟。
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將不適感驅逐,三名小混混有些惱怒自己的膽怯,隨後便又看到了楚天河嘴角的那抹冷笑,好似已經看穿了他們心底的怯懦,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笑、笑你媽逼啊!老子弄死你!”
三名小混混瞬間便將怒火轉移到了楚天河身上,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三人互望一眼,便不約而同的持刀而上,刺向了楚天河的身體要害,竟然是肝髒與小腸位置。三人手腳麻利,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根據他們刺擊的方向,楚天河如果被刺中,恐怕不死也要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