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營帳裏麵的驚呼,一直守護在外的兩個宮女急匆匆跑了進來,要知道她們服侍的可是大庸的女皇鳳惟啊,這個女皇性情一向乖張,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今晚她們可是要小命不保了。
端坐在案前的鳳惟見宮女進來倒是一愣,頗有些不耐煩的喝道,“朕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兩個小宮女被嚇的身子一震,互相對看一眼,其中身量較高的一個宮女囁嚅的開了口,“回....回女皇....奴婢是因為聽到了帳裏的呼喊......怕您有什麼意外,所以.....”
鳳惟聽罷眼皮略抬了抬,明白了她們的意思,這麼說還是因為眼前這個所謂的“男寵”了?
鳳惟移開眼去看了看置於帳中的大浴桶,雖說在這浴桶和進來的宮女間還有一道屏風作為阻擋,可是那蔡徐浩在剛剛宮女進來之時,就一個下蹲鑽進了浴桶裏。
鳳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一想這雖然她並不是如原來的鳳惟那般喜好男色,可是那蔡徐浩的風姿在男子中也算上品了,要是在水裏憋死了那可真是冤死了。
想到這,鳳惟對著屏風後的兩名宮女略擺了擺手,冷冷說道,“行了,你們下去吧,不管你們聽到這房裏有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隻管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好好守在外麵就是了。”
“有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兩個宮女聽到這句話臉上均是漲的通紅,也不好意思在此多待,便急急出了營帳。
鳳惟暗暗鬆了一口氣,又對著那浴桶中的人說道,“行了,你也快透口氣吧,朕還是真是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像你這樣害羞的。”
蔡徐浩確定營帳內除了鳳惟沒有第三人之後,這才慢慢的把頭伸出了水麵,隻這麼片刻,他的臉已經憋成了醬紫色。
鳳惟美目一掃菜徐浩的臉色,嘴角銜了一抹笑意,如今看這蔡徐浩這個模樣,顯然不是他自願成為自己的男寵的,隻是不知那陸怡為了給自己找這麼個“可人兒”,廢了多大功夫。
蔡徐浩雙手扒在浴桶邊上,隻堪堪露了一雙眼睛悄悄瞄了眼鳳惟,不過鳳惟此刻的笑意在他看來全然是想要占有他的那種陰惻惻的笑。
蔡徐浩心裏打著鼓,即便他心裏千萬個理由不想服侍這個女皇,可是一想到陸怡的交代,他少不得要對鳳惟虛與委蛇。
“女皇,都是賤侍不好,不然也不怕招的外麵的人以為女皇出了意外......”說著蔡徐浩又抬眼瞄了一眼鳳惟,見她臉上除了冷漠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忐忑的說道,“賤侍知罪,還望女皇下令懲罰賤侍。”
鳳惟聽完這話兩道秀眉不自覺的蹙了一下,“既然你知道是你的緣故,那你就快些洗澡,還有!不要再弄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來了!”
說罷鳳惟調轉過身子不再去看蔡徐浩,隻拿起桌案上的地圖對著燭火細細看去。
蔡徐浩暗暗叫苦不迭,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當著一個女人的麵洗過澡,而且目的是為了侍奉這個女人而淨身,這件事隻是想想就讓他覺得麵紅耳赤。
看著鳳惟的背影,蔡徐浩這才稍稍站直了身子,但是他又不敢再次弄出什麼動靜,隻好裝模做樣的粗略的洗完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