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撐一會兒,馬上就有人過來了。”說著,以一人之力阻擋了四麵八方來的攻擊。
鳳惟盡量使自己忽略掉自己背後深深的傷口,但是手中的刀卻怎麼也握不緊,眼中都有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用全身的力氣說出了一句話:“你快走,不用管我。”然後眼前一黑,便沒有了知覺。
鳳惟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她稍微動了一下,都能感覺到後背的那道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她齜牙咧嘴,口中幹渴的厲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醒了?”
鳳惟眨巴眨巴了眼睛,想要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晰一些,然而她再怎麼眨巴眼前還是這麼模糊的。
但是聽著這聲音有點熟悉,不過卻不是清河的,卻想不起來是誰的了,不過口渴的問題還是先解決一下吧。
“水……”嘶啞的嗓音艱難的擠出了這一個字。
很快,一杯溫熱的水便湊到了她的唇邊,她閉著眼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著碗就這樣喝了下去。水很甘甜,也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喝完一碗之後,又擠出了兩個字:“還要……”這一次發出的聲音正常多了。
伺候她喝水的人,也不負她所望,又一碗溫熱甘甜的水喂她喝了下去。剛喝完水,一股倦意就襲了上來。
其實她不想睡的,她很想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人是誰,對她有沒有敵意。但是卻怎麼也敵不過心中的困意,在徹底睡過去之前,她能感覺到臉上正有一隻手在摩挲著她的臉,這個舉動絕不可能是敵人會做的事,所以她很安心的徹底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男人看著鳳惟睡覺還要皺著的眉頭,眼中劃過一抹憐惜,伸手在她的眉心處揉了揉,仿佛是想揉平她所有的憂愁一般。
清河站在一邊拿著托盤,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主子,她的傷……”
“她的傷有點嚴重,派人去查那些人的來曆了嗎?”慕容徹緊鎖著眉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嗯,屬下已經吩咐了,但是目前還沒有消息過來,之前為首的人說,他們是幽冥城的人,不過他的眼睛有些閃躲,屬下猜測他們是故意以幽冥城作案。女王陛下之前也有過一次暗殺,但是人數不多,讓他們給逃了,不過女王陛下也派人去查了,也沒有任何結果。”
“嗬,能有什麼結果?帝王家的事無非就是那些爭奪皇位的事。鳳惟一死,也就隻有鳳榆得利了,除了她在搗鬼還能有誰?就是沒有抓到她的把柄而已。”
“如果是別的事,我們西岐還能查上一查,但是如果牽扯到皇室之爭,便很難探查了。”清河的聲音依舊清冷,隻是看向鳳惟的目光中帶上了點憂愁。
“無需把手伸得這麼長,這些都是她的事,她傷好之後再說吧,我們旁觀就是,這些就先不要管了。這一次的教訓,看她還敢不敢得瑟?竟敢將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還以為自己是天神下凡,無所不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