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看向清河:“你家主子又怎麼了?”
清河捧著那一碗粥來到了鳳惟的床前:“這粥是主子熬了一個小時熬出來的,你不應該這樣質疑他。”
看到清河眼底的清澈,鳳惟就感覺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般,想想也是,人家好心好意,熬了一個小時的粥,自己竟然拒絕了,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以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勢對清河說道:“我喝,我喝還不行嗎?來,你喂我!”
清河舀了一湯匙放在唇邊吹了吹,感覺溫度適合了之後才發到鳳惟的嘴邊。
鳳惟吞了一口唾沫,閉上眼睛,張著嘴,嗷嗚一口吞了下去,根本就不敢細細品嚐裏麵的味道。等吞到了肚子以後也沒有感覺到難以下咽的味道,反而是一種軟糯香甜,很美味的味道,是她兩輩子加起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粥。
她有些訥訥的問道:“這些真是你家主子做的?”
清河點頭又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倒她的嘴邊。
鳳惟這一次沒有多說什麼,乖巧的吃著,細細的品味著,也在心中懺悔自己剛才的行為。
許久之後,清河從屋中走了出來,就見慕容徹正在院子中站著,似乎在等著他。
他放下盤子,行了一禮:“參見主子。”
“她把粥喝完了。”
“是。”
“他有沒有說什麼?”
清河搖了搖頭。
慕容徹低下頭,默默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
看著他這樣落寞的樣子,清河有些不忍:“主子,在被黑衣人圍攻的時候,她跟屬下說過不想見您的原因。”
慕容徹眼睛一亮:“什麼原因?”
“……她說看見你這張臉,她就想犯罪。”
慕容徹一愣:““什麼意思?”
清河難得的猶豫了一下,臉色緋紅:“她……她說想把你拉上床。”
慕容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兩個人都是從小到大在軍營裏長大的鐵錚錚的漢子,何曾被這樣調笑過?頓時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慕容徹輕咳一聲:“她……她睡著了嗎?”
“她剛醒來,想來這會兒也不想睡吧。”
慕容徹點了點頭:“我去看看她。”
慕容徹轉身走向房間內,剛走幾步,卻忽的停下了腳步:“清河,我們倆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的脾氣你也了解,她是我的!”
清河愣了一下,臉上的紅暈迅速退下,換上了一層層清冷的隔膜:“保護女王陛下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曾宵想。”
慕容徹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走進了屋裏。
清河緩緩站起身來,清冷的眸光深處積攢著許多的痛楚。下一刻又恢複了平靜,跟往常一樣麵無表情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深深地看向屋內的人,仿佛透過無數門窗看向趴在床上的某個人。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