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信鴿果然沒有飛出大雍就被截住了,本來就氣息不穩的它,飛出了這一段路之後被這麼一下直接給嚇死了,直接撞上了守門的將軍身上,那將軍一看到信鴿,臉上就是一變,在這種抓奸細的敏感時期,竟然還有人堂而皇之的使用信鴿?
雖然這段時間也經常見到各種信鴿飛來飛去,但是這種染血的信鴿顯然有些詭異,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的道理,那將軍也不敢耽擱,提著信鴿的屍體就直奔鳳榆的主帳。
這個時候,鳳榆自然是沒有睡著的,這一段時間,自從下了抓奸細的命令之後,接二連三的奸細都出來了,就算她的腦子再愚鈍,也明白了,這事肯定有人在搞鬼,看看人家奸細陸怡,在大雍潛伏了幾年之後才被她知曉,而她帶領的士兵竟然接二連三出現奸細,怎麼可能有奸細這麼沉不住氣,因為她的一個命令而露出馬腳?
再說了,她的命令都是秘密進行的,而知曉她命令的那幾個人全都是她的親兵,難不成她的親兵裏麵有奸細?
一想到這個,她就想到了陸怡那個女人,可是當時陸怡這個女人已經暈死了過去,不可能是她,她心思百轉,將她所有的親兵都過濾了一次,確實是沒什麼可疑的,但是沒有可疑的就是最可疑的,畢竟沒什麼事是完美的不是?難道她要將她所有的親兵全部殺死,換一次血?
她狠狠的握拳,真是該死,她什麼時候這麼疑神疑鬼了?她的那些親兵,跟了她沒有十幾年也有幾年了,一直都是從小跟著她的,如今卻又不得不懷疑他們,真是心塞……
鳳榆暗自反省,但老天沒有給他反省的時間,那個守門的將軍便提著那隻信鴿來到了她的營帳外:“啟稟王爺,屬下有事求見。”
鳳榆揉了揉發酸脹痛的太陽穴:“進來。”
守門的將軍走了進來,剛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手中死去的信鴿捧在手心處平舉:“有隻染血的信鴿欲想衝出大雍營地之內,被屬下給截住了,請王爺過目。”
鳳榆眸光一戾:“呈上來!”
“是。”守門將軍將信鴿腿上的信通給拔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鳳榆的麵前,呈了上去。
鳳榆取出信筒裏麵的信紙給拿了出來,看到裏麵的內容之後,勃然大怒,“砰”的一下雙拳砸在了書案上:“查,給本王查出來這是誰的!”
“是。”
“等等。”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今天這個事不許外露,信鴿的主人暗中調察就可。如果今晚的事泄露出去一星半點,小心你們的腦袋。”投毒這一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這種做法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但是行軍打仗的人,大多求的是光明正大,投毒一事確實過分,但是那又如何?隻要妨礙到她的前程,使點小心機又如何?
守門的將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的身子:“暑假門定位守口如瓶,不會泄露今天的任何事情。”
“嗯,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