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表哥娶你女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看。”鳳惟指了指旁邊的掌櫃,“你看你欠下那麼多的債,你女兒的嫁妝有多少?”
殷碩眼簾低垂,遮住了小眼睛裏麵的精光,在心中計算了一番,這才抬頭對鳳惟說:“嗬嗬,這裏說話不方便,不如請兩位先住到我殷府裏麵如何?”
鳳惟不動聲色,她指了指旁邊站著的掌櫃:“你還沒有簽下字據呢?誰知道你女兒進了我們家之後你會不會訛上我表哥。”
這句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侮辱,特別是一個看似成功的男人,這種男人虛榮心最強,而金錢就特別容易能表現出他們的虛榮心。
“我女兒還沒有醒過來,誰知道這家店是不是訛上我了。”
“這我可以作證,還有大家也可以作證,這三壺茶確實是你家女兒點的,也是他暈倒的時候才把茶具給摔了的,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難不成我們這些互不相識的人會聯合起來訛你錢?至於你女兒為什麼會暈倒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是有什麼病呢?還不如趁早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殷碩眯起眼睛,在周圍的臉上一一看了過去,眾人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而且還有幾絲鄙夷嘲弄在裏麵,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他收回眼神。
“就算是如此,但是這茶也不會那麼貴,這茶具更不可能這麼貴。”
茶館掌櫃簡直是要氣瘋了:“我這間茶館,自從東家開始經營,還從未出售過劣質茶品,而且每種茶還有專門配套的用具,而我們白毛尖作為鎮店之寶,與它配套的茶具,更不可能是尋常之物,你說這怎麼可能不貴?”
頓了頓,他又說道:“如果你堅持不信,可以把鎮上珍寶閣的掌櫃的叫來,讓他鑒定鑒定這瑪瑙的品質,5000兩一套,我還是少收了你的,竟然還在這裏胡攪蠻纏。”說到這裏眼裏已經隱隱冒出火光,顯然是氣的不輕。
在殷碩還要在辯駁的時候,鳳惟開口堵住了他的話,話卻是對清河說的:“表哥,這殷家嫡女有這麼一個無賴的家境,顯然是上不了台麵的,你畢竟是嫡子,看來家裏人是不會同意你娶這樣的女子為正妻了。”
鳳惟說得情真意切,殷碩反駁的話果然堵在了喉嚨裏,既然這小夥子是嫡子,而且家境也是不錯,如果能聯姻的話,說不定他的地位還能上升一個台階,隻是這18000兩……
“姑娘,我這哪是無賴呢?我也隻是實事求是,既然大家都作證了,那麼殷某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說著轉身就在那張字據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掌櫃的這才笑開了臉上的菊花:“嗬嗬,殷鎮長可要早點時間來啊,不然的話,見了官就不好說了。”
殷碩此刻正在盤算著怎麼從對方家裏得到更多的聘禮,或者更多的好處,才不會理會他語氣裏的威脅。
掌櫃的譏笑的看了他一眼,將字據牢牢的揣在自己的懷裏,轉身對著鳳惟說道:“多謝姑娘相助。”
“好說好說,既然沒事了,那我們繼續喝茶吧。”然後又招呼著幾人坐了下來繼續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