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有些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這才打著哈欠下了床。
剛坐直了身子就看到清河正在把吃食擺在桌子上,一看到清河溫柔笑眯了的眼,鳳惟便想到了昨晚上的事,她的臉立刻就紅了下來。
昨天晚上可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滾床單了。她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抓起旁邊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著,卻是越套越亂。
清河走了過來,接替了她手上的活,嘴上還說著:“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衣服都不會穿。”雖然是責怪,語氣裏卻滿是寵溺的味道。
鳳惟頓時就惱了,拍拍他的手,後退,皺著眉頭,防備的看著他:“清河,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清河帶笑的眼睛黯淡了下來,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的笑意不在,換上了那淡然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屬下知道了,陛下。”
“昨天的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吧,你下去。”
清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才緩緩的轉身,消失在鳳惟的視野中。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鳳惟有些於心不忍,但卻強迫著自己狠下心來。她需要靜一靜,她需要時間考慮考慮她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清河這段感情。
她有些鬱悶的繼續跟她身上的衣服奮鬥,把自己整理完就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看到桌子上豐盛的飯菜,還有些餘熱,但是看著看著也沒什麼胃口,她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院子裏,李天全和薛玉洋正在下棋,石桌上還擺著一壺茶。兩人就這麼一杯茶一杯茶的品茗著,看著好像不是在下棋,而是在喝茶一樣,一派的悠然自得。
她有些鬱悶的一屁股坐在兩人的旁邊,李天全一見到她,打趣道:“剛才我可是見到清河公子從風揚姑娘的房間裏走出來的,昨晚上你們不會是在一起睡著吧?”
薛玉洋精神一振,在石桌底下用腳狠狠的踩了李天全一腳,李天全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瞪向薛玉洋:“薛玉洋!你搞什麼鬼?”
薛玉洋悠哉悠哉的端起一杯茶朝李天全的方向推了推,然後才灌進自己的嘴中,他笑嗬嗬的說道:“清河公子不過是送飯菜去自己表妹的房間內,又怎麼可能是你想的那樣?”
李天全揉了揉被踩痛的腳,撇了撇嘴,想到昨晚上薛玉洋那禍從口出的論調,很識趣的坐回了座位上。鳳惟沒有理會他們,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發呆。
李天全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鳳惟的冷嘲熱諷,有些不習慣,往常哪一次見麵不是先取笑他一番的?今天有鬼……
他轉過頭,看到鳳惟兩眼空洞,他有些意外,昨日的鳳惟可都是活蹦亂跳的,精神特別好,今天怎麼回事?
呆呆的雖然很可愛,但是精神頭卻不怎麼樣,他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鳳惟的肩頭:“風揚姑娘,你怎麼了?魔怔了?”
鳳惟收為飄遠的思緒,看著李天全,雖然雙眼仍然是沒有任何神采,但是裏麵的波光瀲灩,著實令人著迷心神向往,但是這種眼神仿佛透過他看什麼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