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有見到清河,今天醒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清河,心中十分複雜,以前隻要清河在她身邊,每一次她醒來的時候,清河都會出現在她麵前,替她整理好衣服,為她端飯菜,可是今天沒有……
難道昨天晚上她說的那句話太傷人心了?可是她以前也這麼說過呀,他昨天還不是碰了她?難道她真的會因為她以前說過的話而懲罰他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第一,不管是什麼懲罰,清河都會很愉快的受了,並沒有讓她得到任何報複的快感,所以懲罰什麼的,除非是砍頭,不然的話都是小兒科,第二,自己不忍心,一想到清河受刑罰什麼的,自己的心都會抽疼,她自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所以無論清河做什麼,她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清河從沒有做過任何錯事,除了對她吃幹抹淨之外。
她坐在城門口一塊石頭上兀自抬頭望天發呆。城門外矗立的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石頭,這些都是百姓們在等開城門到時候搬來當成座椅用來休息的,一人拿一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這樣的規模。
鳳惟絕麗的容顏,嬌美的身姿在坐在這裏的一眾百姓們當中,顯得格外的顯眼,很多坐在這裏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發呆之中的鳳惟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轉頭看過去,看到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拿著一把扇子,騷氣的在胸前搖擺,黑色的瞳仁閃閃發亮。
鳳惟有些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對他說道:“這位公子,你叫我做什麼?”
年輕公子拱手朝鳳惟一揖:“姑娘,我乃望月城中大家族中的嫡出長子,目前正在京城學院裏苦讀,考取功名,請問姑娘可有婚配?”
鳳惟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抱歉,我對公子你不感興趣。”
年輕男子帶笑的麵容一僵,訕訕的笑道:“等我考取得功名,便能得到一官半爵,你若嫁與我為妻,到時候你便是官夫人,難道你不想嗎?”
“我說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鳳惟不耐煩跟他說話,直接換了另一塊石頭,繼續坐著發呆。然而年輕男子卻沒有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依舊在他旁邊圍著轉,不愧是書呆子,這耐性鳳惟自愧不如。
他轉著鳳惟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如何如何刻苦努力學習,或者是夫子如何如何的誇他,然後再說到他有多大幾率能考上狀元什麼的,甚至還說到了他家中的狀況,也不過是在望月城中開了幾間店鋪,林家被滅之後,他們家在望月城便是第一等等等等。
鳳惟實在是聽得不耐煩了,沒想到發個呆還會有人過來打擾她,而且還這麼不識眼色。鳳惟怒不可遏,直接伸出手朝年輕男子拍了過去,卻被腳下的小石頭絆住了腳步,她身上所有的功夫都來不及施展,就已經壓在了男子身上,牙齒還在他的唇上給磕出了血。
鳳惟撐起半身,看著他不斷冒血的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身下的男子臉色脹得通紅,眼神癡迷的看著她。鳳惟緩過神來,皺著眉頭就想給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