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站在樓梯口上看了一場好戲,看著依舊笑眯眯的紅衣老者,她突然有點想趙公了,那個老頭子整天為她研究著美味,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北園怎麼樣了?也沒見他捎個信什麼的,真是想死她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自己……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了,紅衣老者像是感應到了一般,轉頭便看到鳳惟略帶思念的眼神,他微怔了一下又笑著對她點點頭,見他如此,鳳惟也不好站在樓梯口做什麼鴕鳥狀看戲了。
她牽著鳳園走下了樓梯,來到了紅衣老者麵前,朝他微微施了一禮,把桑家老爺子嚇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
“多謝前輩給我解圍了。”
桑老爺子爽朗的大笑:“這有什麼,這吳家小兒本就與我桑家不對付,如今出來也不過是看看他熱鬧而已,隨便說了幾句話,隻是吳家太不識抬舉了。”
鳳惟淡笑不語,胡吳延巍在鳳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流著哈喇子了,遠看就已經賽神仙,如今近看更是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不管不顧的衝到了鳳惟的麵前,他還沒開口,就被鳳惟一腳給踹出了門外,滾在大街上哀嚎著。
吳二爺目眥欲裂:“我的兒呀……”他吼了一聲,便衝到了外麵將口吐鮮血的兒子抱在了懷裏,呼喚著。
但是吳延巍隻是翻著白眼吐血了,應都沒應一聲,這可把吳二爺嚇壞了,連忙拚命的向人群裏說道:“快快快,去叫大夫去,叫大夫呀。”
轉頭又對家丁說道:“把她抓起來,竟敢傷害我兒,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夫是有人去請了,但是抓人的就沒人敢動,一腳就能把人踹出十來米遠,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有內力的人都沒有她踢得遠,誰知道他們這一去會不會也像吳延巍一樣被踹個半死,他們可沒有吳延巍那樣的爹給他們請大夫。
桑老爺子湊到鳳惟的麵前,大讚:“姑娘真是好身手,老夫佩服!”
鳳惟對他拱手為禮:“前輩謬讚了,前輩,這大晚上的夜裏也清涼,不如我們來杯熱茶,坐下閑談,看戲如何?”
桑老爺子撫掌大笑:“哈哈哈,好好,甚好,那麼今天晚上的茶錢,老夫就包了。”
鳳惟搖了搖頭:“豈能讓前輩付茶錢,這茶錢的事還是讓晚輩包了吧。”
“哎。”桑老爺子擺了擺手,“什麼前輩晚輩的,叫老夫一聲老頭,已經是給老頭子麵子了,你呀,遠道而來,這茶錢就該由老夫來付,就不要推辭了。”然後轉向小二,“小兒把你們店裏最貴的茶給來上一壺不,來兩壺。”
小二的樂壞了,揚起一抹大大的笑臉,應了一聲是便下去了,由掌櫃的親自領著他們來到大廳內又比較寬敞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這個地方正好能看得到外麵的狀況。
坐下來之後,桑老爺子的目光就沒從鳳惟的身上離開過,鳳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前輩……”
“嗬嗬嗬,陛下就不要前輩來前輩去了,老夫叫桑保,是菊兒的爺爺,菊兒那天的事回來也跟老夫說了,她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安的,就怕你會怪罪,每天天不亮就在京城內晃蕩,就想來跟你來個偶遇什麼的。”
“爺爺……”桑菊羞惱的在他身後推了推。
“哈哈哈,你個小丫頭,陛下仁義,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