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會沒影響?昨日不是已經分析過了嗎?現在可如何是好?那城內的太醫們他們是如何表示的?”
一想到這個,付藍晉恨恨的咬牙:“還能怎麼樣?消息不止一次的傳到他們那裏了,竟然緊閉房門,連屁都沒放一個,但是我們這邊的大夫不小心都被讓那些感染瘟疫的人給感染了去,現在連大夫都感染了,更加劇了百姓們心裏的恐慌,堂弟,你一向足智多謀,你給想個辦法。”
付梓斯苦澀的一笑:“什麼足智多謀,不要往我臉上貼金了,現在能有什麼辦法?若是這裏被朝廷放棄,我們沒權沒勢的又如何能抵抗?我爹呢?”
“叔父正在外麵勸解他們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
付梓斯將手裏的藥方放下,急急的跑出去。外麵亂作一團,不管是不是跑得動的還是跑不動的,都在大街上亂晃,而且見人就打,跟瘋了似的。
付梓斯與付藍晉兩人也不敢與他們離的太近,就怕自己也染上了瘟疫,連他們都病倒了就沒機會再研究藥方出來,那麼,他們這兩城池的人就真的要被放棄了。
他站在邊上往人群裏看過去,果真見到自己父親就在人群裏麵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解著眾人。他立即跑了過去,但是還沒近前,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幾個染了瘟疫的人給推倒在地上,騎在他的身上猛打猛踹。
他眼裏迸發出怒火,抓緊靠在牆邊上的一根木棍就衝了過去,將騎在他父親身上的人給打跑。
“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付大夫嘴角流著鮮血,他護著胸口,猛咳幾下,就噴出一口淤血出來。
付梓斯臉色大變,連忙將他扶進了醫藥堂內:“爹,你感覺如何了?”一邊說話一邊替他把脈,受了點內傷,倒是沒什麼事,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那些流民離他父親那麼近,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話,估計會染上疫病。
他立刻朝著付藍晉大吼:“堂兄,快去準備熱水,把我爹幹淨的衣服拿過來給他換洗,不然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付藍晉就已經蒼白著臉,點了點頭,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付大夫抹了一把嘴上的鮮血,他微笑著對付梓斯說道:“斯兒,為父沒事,隻是受了點傷,不礙事的。”
“爹,你雖然是受了傷,但是,但是打您的是那些流民,我怕,我怕……”
付大夫輕歎了一口氣:“為父一生清廉也無欲無求,幾年前你被搶進宮中的時候,為父就已經存了死誌了,但是一想到你娘還有想到你可能會有一天會回來省親,一時間都不舍得死,如今你能歸來,為父便了無遺憾了。”
“爹,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快別說了,好好休息。”說著,他一邊脫著他父親身上的衣服一邊說,“爹,趕快把您的外衫脫下來,千萬不要染病了。”
見到自家兒子這麼急切,付大夫也沒再說多說什麼,總之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了,不留遺憾。他麵色平靜的看著認真的付梓斯替他寬衣,眼裏滿是欣慰。
“斯兒,若是為父染了病以後便不能看著你娶妻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