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慕容徹的身體便能動彈了,但還是他還是躺著沒動,一晚上都沒有動彈,他身體也僵著呢,因為躺著不能動的緣故,他昨晚上的睡眠也不怎麼好。
感覺身子好了一點,他便起身,來到屋外,藥房裏麵靜悄悄的,這時還沒有人起來,從大藥堂的大窗口往外麵看,離天亮估計還有一段時間,他又看了看鳳惟的房門,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天亮之後,他反而是起得最晚的一個,出門之後,見到鳳惟的門開著,而她的人卻不在屋裏,藥房也沒見到其他人,她心裏咯噔了一下,也顧不上吃飯了,急衝衝的跑去昨天鳳惟呆的地方。
一到地方他就看到清河桑菊鳳園三個人都在這裏,而他們前麵不遠的地方,大石頭是坐著的那個人正是鳳惟,她跟昨天一樣自己編了一個草帽,戴在了頭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三男一女刨地,其樂融融的樣子,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看到他們相敬如賓互相扶持到模樣,她就覺得特別的有愛也能讓她的心情舒爽了一些。
慕容徹與清荷並排站在一起,他也沒有上去打擾:因為他也看到了,此時鳳惟身上散發出來那種自然的氣息,那種包容一切,容納一切的氣息,雖然溫和,卻蘊含著磅礴的力量,慕容徹呆呆的看著,心裏眼裏滿是那個帶著草環的女人,眸光也帶了幾分寵溺的神色。
桑菊有些無聊了想要上去打擾,但是卻比不過兩個男人一小孩的眼神攻擊,她隻好曬曬的退了下去,說是去抓魚了。
在刨地的那四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那個女人看到慕容徹和清河的時候,眼裏閃過驚豔,繼而滿眼揶揄的看著鳳惟,朝著鳳惟喊了一聲:“妹子,你在這裏也呆了大半天了,你家男人都來找你了,還不回去嗎?”
鳳惟瞥了一下她的身後,又收回目光,淡定的說道“我不回去。”
“那妹子為什麼要看著我們刨地呢,還是說你看上了我家相公?”
三道陰冷的視線朝她瞪了過來,女人看著慕容徹三人出奇一致的眼神,那灰白的臉色就更加的蒼白了,他訕訕的一笑:“妹子,看來你被男人管的很嚴啊。”
見到鳳惟還是沒有說話,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妹子你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就盡管說吧,我會知無不言的。”
“我沒有話要說。”
“那你為何一大早上天還沒亮就坐在這裏看著我們呢?”
“我樂意。”
女人的臉僵了一下,笑了笑:“那你自便吧,妹子,可不要怪我招待不周,你也看見了,我們全家人都染了病,不能招待妹子了。”
鳳惟擺了擺手:“無妨。”鳳惟伸手在懷裏摸了摸,她摸著兩個白麵饅頭,“我帶了幹糧。”
“哈哈哈。”女人大笑出聲,指著鳳惟的身後,“你帶了幹糧,可是你家的相公們還眼巴巴的看著你呢,那麼早就過來找你,估計他們一早上也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可以帶著他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