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見到了那灰色的帳簾,通過帳簾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屋內的場景,屋裏還有燃燒著檀木熏香的味道,安神,窗外還有鳥鳴叫聲,感覺特別的寧靜。
她伸出手掀開一角帳簾,入目的便是各種昂貴的裝飾品以及擺設,她呆了一下,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她昏迷之前隻有慕容徹在場,難道是他把她給救了?這裏是他住的地方?不過以慕容徹的個性,他什麼時候這麼奢華了?
她想要起身,但是胸口的疼痛讓她明白了慕容徹的那一劍有多麼的狠,那一劍直穿透她的胸腔,就差這麼一點點就能將她的心髒給刺穿,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讓她承受了無邊的痛苦,可是比起失去清河的痛苦,這種痛苦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想起清河,想起她寫的那一塊墓碑,眼角微微掉下了眼淚,沒想到她弱到連一塊墓碑都保護不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了心中的鬱氣, 她對慕容徹的感情到這裏也就是結束了。
過了好一會兒,響起了開門聲,透過縫隙看向了門口,就見到了一個風光霽月的人,這個男人像是自帶光環一般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給她溫暖以及陽光的心情,她張了張口叫出了兩個字:“龍昕。”
但是她的聲音沙啞得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的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她眼神迷離的看向了龍昕,就見他快速的倒了一杯水來到了她的床前,然後二話不說就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胸口上,一杯溫熱的水就送到了她的嘴邊,慢慢的給她喂了下去。
一碗水下去,鳳惟就感覺她的嗓子好了許多,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沙啞:“我怎麼會在這裏?”
龍昕用指腹輕輕地為她擦拭著水漬,然後才笑著說道:“你受了重傷,我把你帶來了玄陽穀。”
“這裏是玄陽穀?”
“嗯,就是玄陽穀,當初讓你有空來找我,而你並沒有來尋過我,所以這一次我就自住主張帶你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鳳惟的眼眸暗了暗,慚愧的說道:“對不起,我……”
“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沒時間來找我,我不會怪你的,隻要你這一次,不要怪我自作主張才好。”
鳳惟牽出了一抹微笑:“我怎麼會怪你呢,謝謝你救了我,咳咳。”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又輕咳了起來。
龍昕拍拍她的胸口,給她順氣,安慰說道:“你先別說話,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好好休息。”
他讓鳳惟平躺在床上,然後又伸手為她蓋了蓋被子,看著她睜著的水眸,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笑得溫潤如玉,那妖孽的微笑真的很容易讓人沉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