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淇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他搖了搖頭,想到鳳惟所說的,隻要她死了就能夠回去,他怕哪一天真的如她所說會去尋死隻求回家一途,如今她還有顧慮暫時不會想著回家,如果自己真的把她逼急了,難免不會讓她走上極端,到時候自己哭都來不及。
他突然有些怨起自己來,如果剛才自己不捅破這一層窗戶紙,也許他還能一直留在她身邊,可是這一層窗戶紙突然被捅破了,這下子自己還有什麼顏麵留在她身邊呢?
正苦惱間,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隨後一道聲音讓他死灰的心湖起了驚濤駭浪。
“元淇!”
他猛的一轉身,看到鳳惟正站在不遠處遙遙的看著他,眼中還有擔憂。
不知道為何,已經消失的眼淚又盈滿了眼眶,他狠狠的忍著快要決堤的淚水,他想讓自己狠心一回轉身不再理她,但是自己卻做不到,他近乎貪婪的看著那抹絕色身影,像是要把她刻畫在腦海中一般,雖然他每天都是如此將她的一顰一笑刻畫在腦中,卻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樣的深刻過。
鳳惟緩步走到他的身邊,瞪著元淇旁邊的夷書白:“你怎麼在這裏?”
夷書白有些無辜:“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樣問我?我比你們還早來到這裏好吧?是你們自己來到這裏的。”
鳳惟不再理會他,伸手拉住元淇:“跟我回去。”
手中的柔軟讓元淇瞬間回過神來,愣愣的跟上鳳惟的腳步。
夷書白大長腿一跨就攔在了鳳惟的麵前,然後咧開嘴,露出他那一口大白牙,討好的笑笑:“先等等再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鳳惟直接甩他一個大白眼:“我沒空。”
拉著元淇就要走,又被夷書白給攔住,隻見他滿臉的鄭重:“這件事是關於城主的,難道你不想為城主報仇嗎?”
鳳惟愣了一下,耐下性子說道:“你有什麼事?”
夷書白又重新露出那笑嗬嗬的笑容,隻是他臉上的腫還沒消退,這一笑起來,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跟個壽桃似的。
“是這樣子的,你不是說凶手是簡旭斌和夏良工嗎?但是沒有證據,你依然是有嫌疑不是?所以我們倆合作吧,隻要找到證據證明城主是被他們兩個給陷害的,那麼我們幽冥城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鳳惟冷笑:“你以為現在的幽冥城還跟以前的幽冥城一樣嗎?你以為如果你這次回去還能夠安然無恙?”
“什麼意思啊?”
“夏良工和簡旭斌自從把龍昕給推下懸崖開始,他們的野心已經足夠膨脹了,如今時間又過去了這麼久,想來奪權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如果你一心還向著龍昕的話定然會被他們除之而後快,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站在他們那邊的陣營上,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不可能,他們要是真的想要這城主之位,早在城主年幼之時就出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既然不是為了奪這個城主之位,那他們為何要殺害龍昕?他們之間可有什麼仇什麼怨?”
夷書白皺起眉頭低著頭,似乎在回憶著夏良工和簡旭斌與龍昕的恩恩怨怨,在鳳惟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抬起頭來,有些茫然的說道:“他們兩個與城主之間平時都很和睦,並沒有什麼仇什麼怨,或許是因為老城主那裏?難道他們是因為上一輩子的事情轉接到了城主的身上?”
“嗬嗬,你也不算笨,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現在幽冥城群龍無首,定然會在他們兩個之間選出一位繼承城主之位來,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反目成仇,相互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