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抹狠厲:“所以在這件事要實施之前,要派朝中重臣在水利經過的地方查探,多方麵微服私訪,確保無誤才能落實這個地方這一段的水路興建,還有,貧困百姓出刁民,要使水路減少劫財劫貨的危險性,首先就要使百姓們安居樂業,雖然不能全麵引導,但也要在水路經過的那個地方確保那裏不再有貧困戶,要致富就得做好那些富戶們互利互惠的思想,隻要他們帶起那一片地方富足起來,那麼,這個富戶就能得到朝廷親封的‘勞動榜樣’的榮譽稱號,這個勞動稱號不管以後他們是否有子嗣入朝為官,還是遊走於各國都是不用交稅的,而且以後使用水路也不用他們納稅。”
元淇眼睛一亮:“就是這樣,有了‘勞動榜樣’這麼一個榮譽稱號在,隻要目光長遠一點的人絕對拒絕不了這個誘惑,隻要他們所在的那一片地方富足起來,不但減少了匪徒滋生,也能夠帶動更多的人,這天下安居樂業遲早會實現。”
鳳惟笑意滿滿,然後她在郭盛的那本奏折上寫下一個大大的‘閱’字,然後又拿過一本空白的奏折提起毛筆就想寫的時候,手一頓,如果是鋼筆,圓珠筆什麼的,她的字寫的肯定很好看,但是毛筆字……雖然毛筆字她也能寫得出來,但是她保證,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跟嬰兒拳頭那麼大,就像剛才她在郭丞相那本奏折上寫下的那個‘閱’字一樣。
鳳惟轉頭看向元淇,見他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剛剛寫下的那個字。
見她望過來,元淇抬頭看向她,指著那個字說道:“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哪個帝王會在臣子的奏折上寫這麼大個字,我能不能解釋成你對這位宰相的才能很是讚賞?”
見他竟然給她找了一個台階,鳳惟也就接下了,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然後把毛筆塞到他的手裏,把空白奏折挪到他的麵前,說道:“朕剛剛有些激動,這筆都拿不穩了,你把剛才我所說的一五一十的都寫在上麵,然後連著這本奏折給郭丞相捎過去,讓他盡快做好鏟除貪汙官吏的工作,排查水路經過的地方的迂腐民風民俗。”
元淇見她這麼說,心裏也就這麼相信了,可是他手也抖啊,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想著如何跟鳳惟開口侍寢的事,也鎮定不下心來寫這麼重要的事。他有些為難的看向鳳鳳惟。
鳳惟看到他的異樣,皺著眉問道:“怎麼了?你不會寫?”
元淇苦笑的搖了搖頭,有些希冀的開口:“我寫完……能不能讓我侍寢?”
鳳惟眉頭一跳,心隨意轉,鎮定的說道:”可以。”元淇興奮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下腹的火氣更是磅礴噴發,但是鳳惟的下一句就又把他澆了個透心涼,“但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安安分分的睡覺。”
元淇哭笑不得:“這就是你所謂的侍寢?”
鳳惟一臉的不容置疑:“你若是不答應那就算了,我找別人寫去。”
說著拿起奏折就要起身,被元淇一把給抱住了,語氣無奈又寵溺:“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不做,乖乖的睡覺。”
鳳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催促道:“快點寫,寫完了趕緊讓人連夜送回去,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想了想,又說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外麵的兩個人質知道,若是他們被贖回去之後出去攪局的話我們就很難收場了,這天大地大,他們隻要往我們找不到的山溝溝裏一鑽,我們也對他們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