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滿臉委屈的低下頭來,時不時的偷偷看一眼鳳惟。
鳳惟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動作,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楊分易的表演。楊分易覺得已經沒什麼要說的了,就開始分銀子,薛玉洋在一旁的桌子上記錄著,隻有李天全在一旁時不時的挑刺,除了莫定才氣定神閑之外,楊分易隻好在李天全麵前陪著笑臉。
他顯然奉承別人慣了,也有一定的技巧,在給李天全陪笑臉的時候並沒有顯現出他有多麼的卑躬屈膝來,整個過程反而讓別人看了是李天全的不是了,引得站在周圍的百姓對李天全指指點點,一來二往的,李天全隻好歇了再找麻煩的主意,一屁股坐在薛玉洋的旁邊。
薛玉洋一邊記錄著一邊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會遇到對手。”
這話李天全可不愛聽,他立時就瞪圓了眼睛:“要你管!這家夥葫蘆裏肯定還有藥,等著吧,我一定要揭發出來。”
“你就別逞能了,陛下的意思隻是讓百姓們今天一定能夠有地方住拿到銀子,並沒有涉及到什麼,你要是多做別的,反而弄巧成拙影響了陛下的計劃。”
李天全一噎,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是幫忙,怎麼會影響到陛下的計劃呢?再說了,陛下有什麼計劃一定會跟我講的,才不會瞞著我呢。”
“那你說陛下現在有什麼計劃?”
李天全沉默了一下,而後高傲的昂起下巴:“陛下的計劃是秘密,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
薛玉洋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他,專心致誌的記錄著賬目。
李天全把旁邊的一本賬目給拿到了手裏,這本賬戶記錄著百姓們的住房田地征收的數量,以及該發放的銀兩,有多有少,算下來也有四千兩銀子,對於他們兩個貴公子來說,就這點銀子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撇了撇嘴:“這條水路這麼長,能用到的地方肯定多,為什麼才四千兩銀子?”
薛玉洋瞥了一眼他手裏的賬冊,幽幽的說道:“水路經過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荒地,整條水路如果都征收百姓的田地的話那國庫裏麵又有多少銀兩足夠補償的?修建水路也是在原有的水路上修建的,隻有一些需要繞近路到水路才能夠征收田地,不得不說,鳳惟這主意還真是不錯。”
“什麼不錯啊,聽說這主意是大雍丞相首先想出來的。”
“話雖然如此,但是實施工程各個細節都需要完善,如果沒有鳳惟的參與,你以為就憑那些大臣就能夠自己解決得了的?”
”哼,那也不能所有的功勞都歸到她的身上。”
“你對鳳惟的意見很大,為什麼?”
李天全不說話了,他默默的低下頭來。
薛玉洋雖然疑惑,不過也沒有深究,李天全第一次見到鳳惟的時候,這家夥還是對鳳惟有過心思的,斷然不會做出傷害鳳惟的事來。
難道他是存了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心思?他為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毛筆差點從他手中掉了下來,他趕緊握緊了手中的毛筆,定了定神,狐疑的看向了依舊沉默的李天全,抬起另一隻手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來有空得說說這小子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真的生出了這種心思,他怎麼可能鬥得過鳳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