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麵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隻有村民們憤怒的眼神,以及神色焦灼的不知所措的婦人老人,還有孩子在嚶嚶的哭泣。
鳳惟冷眼看著一切,心裏倒是沒什麼感覺,倒是柱子看了有些於心不忍,他看向鳳惟,輕輕的說道:“陛下他們……他們想來是沒有吃午飯的吧,我們這樣是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大虎便冷哼一聲:“柱子,你胡說什麼呢?陛下的決定怎能容人質疑,你不要再瞎胡鬧了。”
柱子有些悻悻的退後兩步,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倔強的看著鳳惟。
鳳惟轉身看向他們兩個,無聲的笑了笑,越過柱子那梨花帶淚的臉,看向了大虎,輕聲說道:“你也覺得我很殘忍嗎?”
大虎立即表態:“不,屬下不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
“哦?那你說說,為什麼他們罪有應得,他們也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而已。”
大虎一噎,這會兒倒是說不出來話,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屬下,屬下隻是憑感覺覺得他們罪有應得,並不知道他們錯在哪裏。”
鳳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他們什麼錯都沒有,我隻是心中不爽罷了,誰要他們之前搶我的金子來著?還想著當土匪發家致富,不給他們一點懲罰還真以為土匪好當呢。”
大虎嘴角抽了抽,這件事他差不多都要忘到腦後了,沒想到鳳惟會這麼記仇。不過,想當土匪發家致富確實是不應該。
趙公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擔心陛下的身子,想著找個大夫跟他們一起走才行,這樣才能時刻保證鳳惟的身體健康。
楊分易並沒有回到衙門內,而是坐在一家客棧的二樓包廂內,往城門口張望著,看到黑衣人頭領進來的時候,他眼睛一亮,立刻結賬下樓往街口而去,兩人碰麵立刻就找了一個胡同,黑衣人按照鳳惟的敘述跟楊分易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當初您說過要讓三分之一給我們,現在大人是否要前去把銀兩給拿回來?”
楊分易一瞪眼:“我是讓你們先把銀子運回來再算。。”
黑衣頭領把頭一低,輕聲說道:“兄弟們多多少少都在村民們反抗中受了點傷,所以沒人能夠抬得動了,我是回來請求支援的,大人若是不去,可以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
楊分易想了想,他還真是沒有哪一個是信得過的,看來也隻有自己帶人過去把銀子給運回來了,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已經把這這些土匪被痛罵了一遍,真是一群廢物,區區幾百人的村民竟然奈何不了,花出去三分之一的錢財還真是不劃算。
他動作很利落,立刻將暗中埋伏的人給調了出來,都換了便服悄悄的往城外而去,順著村民們之前走的道路行走。楊分易有些激動的同時,心裏也在暗暗的想著法子,那1三分之一的銀子,他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人,畢竟那也是不小的錢財的,而且還是他自掏要湊數的。
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見到被黑衣人圍住的百姓,楊分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停住了腳步,瞪向黑衣頭領憤恨的說道:“他們怎麼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