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夏良工之後,鳳惟的心情一直都不怎樣,她又回到了西琉城,默默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不管是什麼人來見,鳳惟都以她在休息為由拒絕了,鳳惟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個荷包,荷包有一麵繡的龍鳳二字,荷包裏還有一把安神用的檀木頭鑰匙,這塊檀木,是龍昕親手雕刻的,看著這把鑰匙,她陷入了沉思。
突然,房間裏傳來響動,她朝響動的地方看過去,看到的卻是一抹熟悉的人影,鳳惟愣了一下,把荷包收起來,站起身,麵對著他,挑著眉毛說道:“元彥,你怎麼來這裏了?”
元彥雙手抱胸,倚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果我說,找你要圖畫的你會相信嗎?”
鳳惟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你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
“你們柔然進攻屬於我大雍的西岐土地,可你作為主要人物,應該是在戰場上才對,如今你卻出現在朕的房間裏,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
元彥嘿嘿笑了兩聲:“我是瞞著我皇兄出來的是沒錯,我們好歹相識一場,而且,我還指望著你給我一個新的圖案呢,聽說你來了,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來見你,怎麼樣?感動嗎?”元彥她眨了眨眼睛,無害又無辜的樣子。
鳳惟不屑的看著他:“難道你不是來找朕給你哥求情的?”
元彥搖了搖頭,說道:“我勸過他放棄的,隻是他的執念太重,我隻阻止不了,他還沒吃過虧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你這樣編排你皇兄,心裏沒有不覺得舒服嗎?還是說你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元彥嗤笑一聲:“我們兩個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好過哪來的問題?這段感情就不應該存在,可它卻存在了,我還付出了行動,那麼多年了,皇兄一直都沒有接受我,感覺好累。”
鳳惟狐疑:“看你這性子,他就算不接受你,你也會強上的吧。”
元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皇兄心甘情願的接受我?”
“沒有辦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而朕與你們來說隻是一個外人,說是旁觀者清,但是清又能怎麼樣?朕又不能代替你,所以一切就隻能靠你了,這些年,你強上他這麼多次,你也沒死掉,想來,他心裏也是在乎你的,誠心所至金石為開,相信你會等到那一天的。”
元彥有些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去:“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麼些年來我做過的努力還少嗎?可是我皇兄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是對著我冷言冷語,唯獨在床上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麵。”
“你放心好了,你到現在還沒死,說明他心裏肯定是有你的,好好等著就是,或許,他是想等到得到什麼東西再接受你也不一定。”
元彥如醍醐灌頂,心中百感交集,難道他的皇兄是想得到這個天下之後再接受他嗎?是為了讓他們的關係被暴露之後因他們的地位的關係沒人敢亂說什麼。如果真是這樣,他覺得沒必要,可是想到他那傲嬌的皇兄,也許還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吧,所以他才會這麼努力得到天下之主的位置,隻要變得高高在上,就不會有人說他們的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