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年曉魚聽到程少爺三字忽然頓了腳步,下意識的想到程囂墨。
即便不是程囂墨也是跟他有關係的兄弟。別人的事她可以不管,但是程囂墨的事她可是好奇著呢。年曉魚正愁沒機會報仇,這次還不得好好整整這個程囂墨。
想起上次白白的讓他看了精光,如今也是時候討要回來了。
年曉魚賊笑,偷摸著跟在李家人身後。李家人終於到了,金媒婆總算是鬆了口氣小跑著上前“我說你們兩個總算來了。你們,你們……”金媒婆看見畫的跟猴屁股似得李姑娘瞬間有種不想招呼的衝動,無奈為了這筆媒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程公子,程姨娘。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李姑娘,李姑娘家是外城人,家中做些小本生意。做的還挺好,如今剛入泉州城,說是在附近開了醬油分鋪。我尋思著你們兩家都是做生意的,要是李姑娘真的能嫁入程家也算是一樁美事。不知道程公子和程姨娘覺著李姑娘合不合適呢?”
“這個,這個……”程姨娘一看這姑娘差點沒吐出來更別說是說話了,這姑娘到底長什麼模樣根本看不清,該誇還是不該誇?若是誇了幾句,金媒婆一定趁機慫恿著定了此門親事,若是不誇又會覺得程家太傲慢了。
想來想去程姨娘決定將話題拋給李家“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不知道李家姑娘對此事可有什麼看法?”
李姑娘嬌滴滴的玩弄著發絲,時不時向程囂墨擠眉弄眼,一聽程姨娘這麼問立刻就答應了。這下程姨娘沒話了,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兒子。誰知道程囂墨居然也沒回絕說是隻要母親喜歡就好。
這下程姨娘更是不知所措了。不遠處偷偷看著的年曉魚差點沒被笑死,順手扔了水杯過去,不偏不倚彈過李姑娘的臉,落在地上。李姑娘的臉被這麼一潑瞬間花成一片,大晚上的出去定能嚇死人。
“哈哈!”年曉魚放肆大笑,大搖大擺走過去,站在程囂墨身邊,一腳還架在凳子上傲氣的瞪著李姑娘。
李姑娘怒,向娘親哭訴“娘,這乞丐欺負我,娘!”
李母一邊安慰女兒一邊向程姨娘討要說法。程姨娘哪裏見過這丫頭,更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詫異的看著兒子,希望他能做個解釋。誰知道兒子還沒說話,身邊的姑娘倒是理氣直壯“看什麼看,我都這樣了還不懂我跟程少爺的關係?識相的就快點離開,別到時候親自攆人了才覺得丟臉!”
“你,你!”李姑娘急,直指程囂墨要求給個說法,誰知道程囂墨也點頭承認了。李姑娘怒,先跑了,李母也跟著跑下樓。金媒婆也覺得沒趣,先走了。
留下程姨娘怒氣衝衝瞪著兒子,她清楚這姑娘一定是兒子請過來搗亂的,所有事情一定是自己的兒子幹出來的。算了,今日當著外人的麵先不教訓了,回家再說。“早點回家。”程姨娘輕描淡寫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現在隻剩下年曉魚和程囂墨兩人,他們也不必再演戲。年曉魚掏出袖中告示置於程囂墨前,程囂墨看了看告示的字還有圖。圖上畫的是一具女屍,屍體麵貌看不清楚但是所著衣服卻是畫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