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語頭頭是道,程囂墨甚至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耍人。她既然知道如何剖析不會找不到凶手的何必要自己留在此處。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奇怪“你怎麼就肯定傷口是死後劃上去的,也可能是生前已經被人劃傷,之後幾天才遭到暗殺?”
對此,年曉魚也是有依據的“口子鋒利尖銳很明顯是死了之後才劃上去的。若是生前北劃傷,那麼傷口應該漸漸圓潤,甚至會有結疤的表現,不會是這麼鋒利的。”分析的十分準確。
程囂墨偷偷注意著一言一行,似乎並沒有欺騙之意也無耍弄自己的意思,隻是她既說的出來又為何叫自己來此。程囂墨開始對這女人有些困惑了。
“既然傷口是死後劃上去的,唯一的目的便是凶手不想我們知道死者的麵容,不過從你所分析之言中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屍體是死了之後一段時間才有另外的人過來毀容,殺人者與毀容者顯然不是同一人。若是同一人的話早就再殺了之後就可以行動了也不至於過了很久才這麼做。很明顯毀容之人是想將計就計利用死者來掩飾自己的身份,達到逃跑的目的。”
“逃跑?”年曉魚疑惑的看著程囂墨“這麼說來,毀容者也是一個身份複雜的人,她是借著紅袖的屍體躲避仇家?”
程囂墨目光一閃,反看向年曉魚,反問道“容貌毀成這樣,你怎麼就肯定是紅袖?”
“你是說死者不一定是紅袖?”年曉魚被他這麼一說更是覺得事情複雜不已。如果不是紅袖,那麼真正的紅袖會在哪裏,這個死者又是誰?
“其實我也不知道。事情還需查證得先弄明白死者究竟是誰。”程囂墨謹慎回複。
年曉魚也是搞不清楚,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死者身上收索,或許能收到什麼東西。年曉魚雙手合十念念碎了幾句“神靈在上,年曉魚為查清楚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念叨完了才一點點解開死者衣衫,屍體渾身有多處的淤青還能看出被拳打的痕跡,每一拳力道不均想來是被普通莽夫所傷並非受到高手追殺。如此看應該是得罪了平日裏的人,死者身份也是尋常人。身上多處被打傷,頭部有撞擊過痕跡但也隻是皮外傷,看來致死的原因可能是多處捶打之後導致。
年曉魚將檢查所得結果一五一十告訴程囂墨,同時兩人還注意到屍體衣服上有不少的爛泥,但是鞋底卻沒有爛泥粘著的現象。
這點十分可疑“假設凶手是在此地殺了死者的話,鞋底應該是最泥濘的,但鞋底沒有衣服上卻泥漬斑斑,實非正常。唯一能解釋合理的現象便是死者在死之後被人扔在此處,死者可能從高處滾落沾染了這些。這也說不通……”程囂墨一直喃喃自語,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神情也頗為嚴肅,與平日所見的紈絝不堪的程囂墨形成強烈反差。
年曉魚甚至都懷疑是否自己看走了眼“你快說,怎麼說不通?我認為這個解釋十分合理,怎麼就說不通了?”年曉魚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