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立刻麻溜溜出屋。王爺身邊侍衛立刻關上門,在外頭等候。王爺氣憤難當甩了茶杯,怒吼“出來!”
屋裏頭,一位光頭老漢低著頭恭恭敬敬走來。王爺瞧也沒瞧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去“都是你!誰讓你去鑿船的,如今可好太後要我追查此案。你說我是該把你交出去還是不交!”
那老漢不覺得錯,反而振振有詞“屬下也是為王爺著想。王爺在封地搞了個惠民宴掩人耳目,太後便大肆在全國興起美食節。當中之事王爺知太後也知,屬下這麼做也隻是想替王爺出口惡氣!再說,沉船之事做的天衣無縫根本沒人知道。連那船夫都簽字畫押了。”
“蠢貨,真是蠢貨!你空有一副蠻力卻不懂的用腦,真是無腦之人,本王不與你廢話。叫外頭兩人去打探消息,一有變故立刻通知本王!”
老漢摸著紅腫的臉帶著門口侍衛打探消息,得知他們找到那艘船還說已經掌握足夠證據,這叫人心驚膽戰。光頭老漢可是親眼看著收船之人將船做了改造,已將破舊木板拆了,怎的又出現了?
這是不是陷阱,他們故意找了一艘相近的想逼著他們自己承認。哼,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可不能上了當。光頭老漢覺著此事並非大事,也沒稟報。若是稟報了王爺,王爺一激動殺了此船不正中下懷嗎,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但他想錯了,這艘船第二日就送上公堂。來辯駁的就是程囂墨和年曉魚,兩人往公堂上一站,縣令大人就一陣頭疼。
“我說你們兩怎麼又來了,今日辦的可是朝廷大事豈容你等刁民在此撒潑,還不快退出去!”縣令嗬斥。
程囂墨不急不慌,淡然回應“縣令大人,朝廷好像沒規定狀師不能上公堂吧?”
“什麼,狀師!”縣令大人聽著好笑,鄙夷的打量著程囂墨“嘿嘿,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個紈絝子弟整日遊手好閑的,竟然當起狀師來了。”言語間,縣令大人又看了一眼王爺。
王爺微點頭默許,縣令大人也就不反對了“好,反正本案已有了證據證明船夫陳三是此案的罪魁禍首。我倒要看看,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你這個不學無術才貌雙遜的程家二少爺有何法撼動這座山。”
程囂墨依舊是笑臉相迎,言行舉止卻是更加的堅定和胸有成竹“謝大人誇獎,草民定不負大人的厚愛。”說著,推著輪椅,走到船邊。因為船體很大,不能送上公堂,隻能在衙門口的大街上擺著。
街坊鄰居第一次見這麼大陣仗,都圍著船瞧了又瞧。
程囂墨泰然處之“大人,這艘船就是船夫陳三運貨之用。船上有四個大洞,全都是有心之人鑿出來的。這些洞都在船聲最接近水的地方。常年劃船之人都知道出運前要檢查船,其中這些地方最為重要。陳三下海有些年頭,之前給人家做過船上活計,這些基本知識是知道的。何況這些洞如此大,又在這種地方,按理說船還沒行駛已經沉了,又怎麼會出現沉船一事,很明顯是中途有人做了手腳。當中船夫的孫子恰巧鵬見過此人,大人可以傳他問話。”
船夫孫子被帶上公堂,小孩子哭著將當日所見說了出來。縣令不信,認為一孩子懂什麼,不可靠。但年曉魚不那麼認為。“正因為孩子小才更不會說謊,縣令大人若是不信,我們還有別的證人。”
言語間,又將那賣菜婆子請上來,那婆子一看上次做事的老爺竟然是王爺也就不敢多言了,一個勁說不知道忘記了。
程囂墨和年曉魚都出乎意料,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竟有此事。縣令大人倒是樂得很,整個人都感覺精神百倍“哈哈,程囂墨,年曉魚,你們二人咆哮公堂不說還想顛倒是非擾亂公堂。你們可知此事是太後的旨意,你們如此對待就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裏。這事讓太後知道了是要誅九族的!”
哼,年曉魚一臉不屑,這個糊塗縣令根本是想公報私仇他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這一次還不借機好好整治一番。
外頭百姓也是看的一陣揪心,眼看著案子要逆轉了,竟叫一婆子給毀了。大家都屏住呼吸雙眼凝聚,死死的看著裏麵的動靜。
年曉魚也憂心忡忡瞪著程囂墨,希望他可以說幾句,但是程囂墨竟然一言不發,當了啞巴了。縣令大人見此更是樂壞了,立刻命人將他們兩人打入天牢,即刻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