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魚這麼一解釋,程姨娘才放心。
隻是年曉魚該有煩惱了,這個孫老板,教會他畫畫之後竟然畫在手紙上,是信不過自己的手藝還是怎麼著,總有種心酸的感覺,這麼好的創意叫他給糟蹋了。改天有空說說去。
難得有客人來,楊家父母更是要好生招待了,之前還擔心程囂墨是個紈絝子弟,女兒跟著他會學壞。但是隨著深入了解之後才覺著這孩子是好心腸的,一點也沒有少爺的脾氣。
更難得的是連她母親都是如此的溫和沒有一點的有錢夫人的感覺。與他們聊天十分輕鬆,就好像是與鄰居聊天一般。
這個想法似乎大膽了些,不過在楊家父母心中就是如此。
程姨娘也是難得的開心,娘家沒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出門也覺沒什麼可以聊天的地方就沒出門。如今出來遇到這麼好的一家子,與他們吃飯聊天既輕鬆又親切好像是與親人相聚一般。高興之時,就連吃飯都特別的香,雖然隻是些家常小菜卻能吃出異樣的味道。
過了好一些時候,程姨娘才跟著兒子一同回家。隻是一路上都在想年曉魚的事情。之前吃飯的時候一直觀察這丫頭。以前還是不知道的,這麼深入了解之後才覺得這丫頭與眾不同,大大咧咧了些之外也沒什麼壞處,倒是直爽的性子最好。藏不住問題也就避免不少的誤會,程姨娘越想越喜歡,心生了別的打算。
反正兒子也在身邊說話聊天貼心的很,索性就好奇的問問“你跟那個年姑娘是如何認識的?”
“啊?”程囂墨身子一僵沒想到母親會如此詢問。
程囂墨嘴角抽搐,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娘,您這話是何意思?兒子不太明白。”笑容尷尬,表情僵硬。
母親看的煞是可愛,連忙放緩語氣“不過是隨便一問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緊張,搞得為娘好像是縣令審問犯人一般。我隻是很好奇你們是如何認識的,關係好像不一般,方才年曉魚可是說了跟你是鐵哥們。想來定是有不同尋常的經曆吧。”
既然母親想聽,程囂墨也是樂意講的,他希望通過這件事能讓母親對年曉魚公平看待,不要存了異樣的想法。
於是他之前的經曆一五一十說了清楚。程姨娘這才知道原來年曉魚本名楊香,方才自己還左一個年姑娘右一個年姑娘的叫著是否不太合適。難怪心中納悶楊家二老都是姓楊怎的姑娘姓了年,這下是想明白了。如此說來自己方才稱呼似乎不太合適。
程姨娘一臉尷尬,也就不說話了。程囂墨知道母親是為此事煩惱,方才訴說當中一直揪著姓氏不放,想必是有些想法的。程囂墨笑著解釋“沒關係的母親。楊伯父跟伯母都能理解,畢竟先是有了年曉魚才有楊香,他們不介意的。”
程姨娘這才鬆了口氣,露出笑容繼續詢問“我瞧著你跟他關係非同一般,就對她沒有別的意思?”
程囂墨被問糊塗了“好哥們之間除了兄弟情還需要有些什麼嗎?”
他的反問也叫程姨娘尷尬,並且還有些懊惱,這孩子怎麼就聽不明白呢。程姨娘急了,既然委婉的聽不懂,幹脆就直來直去明白些。
“為娘是說你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程囂墨聽得目瞪口呆,這,這合適嗎?他對她是有些欣賞之色,不過要是想到日後跟她成了親然後兩人又不停的吵鬧,指不定連屋瓦都掀了,程囂墨實在很難想象與這樣的女子一起生活,那生活質量得有多低。
不過言語間又覺得事情有些微妙的不對勁,程囂墨斜視著自己的母親,追問“娘,自從上次金媒婆那不靠譜的事情之後您就說過再也不勉強我了。您還說看緣分了,怎的這會又著急起來?還有早上爹把你叫進書房好長一段時間才出來是否在談論我的事情?”
“沒,沒有。”程姨娘轉過身去,不想讓他看見心虛的表情。可越是如此越是叫人覺得心中有鬼。程囂墨推著輪椅走到娘麵前繼續追問“是否爹叫你給我娶媳婦?這是為何?因為漣漪閣一事?”
程囂墨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自從知道此事之後,父親就忽然不吃晚飯,早上又如此神神秘秘與母親交談定然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隻是聊了什麼,他也不知,隻是隨意猜測,但看母親的表情想來已經猜中七八了。
程囂墨不怪母親,她為兒子操持一切沒什麼不對的。隻是這叫個什麼事,要如何說起。算了,還是不說了。程囂墨拉著母親的衣袖笑著一同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