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囂墨邪笑著拖著年曉魚去餘香樓吃飯。
那掌櫃的一看是常來來也,早早的備下了程囂墨常坐之地,他一來不用問也知道吃那些菜。因為常來常往的緣故,那個地方幾乎成了程囂墨的專座。
偏得,這一次年曉魚居然拒絕坐在此處,說是要去樓上房間裏吃,不想被人打擾。
掌櫃的和程囂墨同時都驚呆了,想來一個女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也不覺得害臊?反正不管她害不害臊,掌櫃的是羞的臉都紅了,忙說我懂得,然後迅速尋了僻靜又能推窗賞景的好屋子給兩人領了去。
程囂墨反正是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吃不了虧,跟著上去了。因是坐著輪椅所以要些人手幫忙抬上去。
抬?年曉魚轉過身鄙視的瞅了一眼像大爺一樣被抬著的,舒舒服服享受著的程囂墨。瞧他一臉的得意樣,哪像是殘廢之人倒像是做官的。切!
年曉魚一臉的不屑,先快走幾步進了屋。隨後店裏夥計也把程囂墨抬了進去,掌櫃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識趣的關上房門。
好,就趁現在,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給他猛然一擊,看他現不現原形。
“程囂墨!”年曉魚忽然大聲一叫,隨即又迅速拿起桌上水壺扔了過去。程囂墨悠閑的瞳孔迅速擴張發出警覺的信號。就在茶壺之水傾倒過來之際,迅速低下頭,水壺就從頭上飛過。
偏得,這時小二端著飯菜過來,不偏不倚砸了個正著。水壺口與鼻子來了個深情擁吻,而裏頭的水就順勢灑在小二臉上,順著臉頰又一點點落入飯菜之中。
小二隻覺得鼻子很疼好像起了包包,可憐巴巴的眨著淚眼,堅持將飯菜端到他們麵前,這才離去。
年曉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的尷尬起來,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安安分分動筷子吃菜。
不過這一招的失敗,意味著打草驚蛇。程囂墨心中有了警惕,更是不敢鬆懈“哼,我說你怎的這般好心要求來房裏頭吃。外頭吃不行?原來是打著別的主意,年曉魚,你可真是一條不省心的魚。若是把你宰了吃了,是否可以乖乖聽話了?”明媚的眸子裏閃現幾絲狡詐,輕描淡寫的話語也隨之變得詭秘古怪。
年曉魚竟不自然的起了寒意,連忙乖巧起來不說話也不做小動作。
程囂墨這才放心,繼續喝酒吃菜。“你幾天見到程顧也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離他遠點。我懷疑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程囂墨依舊喝酒吃菜偶爾流露出些許關心。年曉魚聽了一臉不屑“哼,天下的男人哪有一個是好東西的。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否則為何隱藏著功夫,想想一個商戶人家的小少爺,不愁吃不愁穿,爹娘又是好人,惹不上官匪犯不著仇敵的,學哪門子功夫。倒不如正正經經的跟著父親學些經商之道。我想一個白手起家的商人定是想著法子的希望子嗣繼承自己的產業又怎會叫你學武?而且學武這東西是要從小練起的,我看你也學了不少年頭吧?那就更奇怪了,與普通商戶人家的生活不太對。”年曉魚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見解,聽得程囂墨哭笑不得。這丫頭是鐵了心要驗證自己是否武功是否殘疾,這條倔魚,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今日不成功,他日也會想方設法的證明著一切。真是個難對付的丫頭。程囂墨無奈地搖頭吃著飯菜。
年曉魚忽然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又叫了一聲程囂墨。這聲音與剛才使壞的聲音一模一樣,看來這丫頭真的還想來。
程囂墨迅速推著輪椅往後倒退想要躲開這一切,沒想到年曉魚出手極快順手就拿起桌上胡椒粉扔了過來。程囂墨瞪大了眼睛,胡椒粉,那是個什麼概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來今日是得給她來點厲色,叫她嚐嚐苦頭才行。
程囂墨不打算掩飾,索性從輪椅上站起來,快速踢開胡椒粉。隻聽哐當一聲,胡椒粉打在牆上裂開,隨即一灘的辣味散發出來,嗆得刺鼻難受。
年曉魚不得不捂著鼻子到處跑,沒想到古代的貨還真是貨真價實,區區一瓶胡椒粉竟得如此厲害。快逃,快逃。
想逃?程囂墨順勢扔出折扇插進門框中擋住年曉魚的去路,然後快速從後麵偷襲死死鉗住她的手叫她動彈不得。
年曉魚沒得法子隻能破口大罵“該死的程囂墨,快點放開我!你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你無恥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