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個紅袖在撒謊!”年曉魚忽然眼前一亮,說出這番肯定之言。
程囂墨聽得十分有興趣,轉過頭看向她,笑道“你這麼肯定?說說原因。”
“事情其實很簡單!”年曉魚裝出神探先生的模樣,得意的分析道“按理說死了爹娘,即便沒有墳塚,弄個靈位總該有吧。可我剛開始接觸紅袖之時她就沒帶任何的靈位,這不是很奇怪嗎?哪有這樣的兒女,若無恩怨不可能如此。何況她見到我的時候說有歹毒,可布包裏卻有不少的錢財還給自己買了大房子。種種行為都有違常理,很肯定紅袖是在撒謊。她好像在掩蓋什麼……”
“噓!”
年曉魚還想說,被程囂墨打斷了“心照不宣,已經到了家裏,別讓爹娘擔心。”
“哦哦”年曉魚乖乖閉上嘴巴。
兩人一同進去,程老爺正在曬太陽,見兩人回來立刻起身上前詢問“怎麼樣了,你大娘身子可好,出什麼事了?那個神棍有沒有胡亂害人!”
程囂墨搖頭“沒什麼事,隻不過吃了些沒有藥效的跌打藥。去看過大夫了,已經治好了,修養幾日就能走動了。爹你怎麼樣,身子越發的憔悴了,都是我不好非要你吃什麼巴豆沒想到副作用如此強大。”
程老爺搖頭“不關你的事,造成這樣的局麵是誰也想不到的。許是人老了注定要有這麼一劫吧。墨兒,你去給爹倒杯茶來。”
“知道了,爹。”程囂墨進去。
年曉魚看了看屋裏靜悄悄的不由得有些好奇“程伯父,程伯母,李弗清和蘭爾蝶去了何處,怎麼不見他們?”
“你程伯母賣菜去了,他們給我請大夫了,說是把周邊的好大夫都給請來瞧病。李弗清真是個好孩子,雖不是親生的卻比親生的更貼己。”言至此處,辛酸的看了一眼那道牆,牆的另一邊就是程顧也的府邸。哎,想到此處一陣憂傷。
年曉魚趕緊轉移話題“嗬嗬,程伯父,世上開心的事多著。你得往開心的地方想,想想幹兒子都這麼貼己,你這個親兒子更是為了你任勞任怨到處跑,還不計前嫌去看望程夫人。你有子如此也是高興的,不是嗎?”
程老爺幹笑“是啊,墨兒的確是個好孩子。那麼小魚兒可是喜歡上了?看來老夫這門親事定的沒有錯呀。”
程老爺順便開起年曉魚的玩笑。
“我,我,我……”年曉魚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著漲紅著臉的年曉魚,程老爺笑了。正好,李弗清與蘭爾蝶領著大夫進來“爹,我給你找了大夫,讓他給你瞧瞧病。”
聲音洪亮,程囂墨正好聽到,也出來瞧瞧。大夫走上前看了看程老爺的眼睛,又把了把脈,十分肯定的說道“中毒。”
“什麼,中毒?”
在場人都詫異,這是怎麼回事。李弗清急了,拽住大夫的衣領追問“大夫,你會不會弄錯了。我爹怎麼會中毒,我們一直都吃一樣的東西,為什麼我們沒事我爹就有事。還有為什麼我們請了這麼多大夫都說身子虛,隻有你說中毒,你肯定嗎?”
這番質疑聲讓大夫很不爽,憤憤甩袖罵道“胡說!我行醫二十多年這點能力還是有的,他眼角發黑,明顯的中毒跡象,你們若是不幸我再給你們驗證!”大夫掏出銀針刺破程老爺的手指,結果發現銀針發黑,血液呈黑色,這下眾人都驚呆了。
程囂墨看了看父親的麵色倒是有些中毒跡象,之前自己也懷疑過。不過大夫都說是食物中毒,之後看的習慣了隻以為是睡眠不好有了眼圈。畢竟自己不是大夫所以不敢妄下結論,何況那麼多大夫都說是食物中毒也就沒在意了。
但是這個大夫的話明顯推翻了前麵大夫所言,更是給這個普通的事情蒙上了一層異樣的色彩。
大夫看了看,立刻寫下解毒方子“看樣子,這種毒已經侵入骨髓了。不過下毒之人十分狡猾用量十分微小,通過人體的一些破綻然後進入深處,所以一般發現不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蘭爾蝶聽的糊塗“誰人下的毒手?我們都在場,誰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藥。”
眾人也同樣是疑惑,不過大夫更不知道了,聳聳肩解釋道“這種事你們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隻能說這位老爺子是中毒了,也許是一場大泄之後導致氣虛體弱然後毒性就趁虛而入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