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件怪事,程囂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那婦人的神色,很傷心很委屈,好像有有苦難言,究竟當中還有什麼事是不為人知的。
程囂墨不懂這些,不當縣令之時也不過是多管閑事罷了。即便是理不清頭緒也心安理得好像於己無關。但是當了縣令之後更是覺得壓力很大,案子不能破獲。毀壞名聲事小,毀人家庭才事大。
不知該如何應對,雙手疊著放在背後,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窗外煙雨蒙蒙,別有一番情趣,隻是此時的程囂墨才沒這種閑情逸致賞風景。
“不行,我想去看看。”考慮了良久最後說了這句話。
李弗清明白他的意思,也同意“那我陪你去吧。”
程囂墨點頭同意,兩人著便裝,以閑遊之意過去。還是案發的人家,不過今日的小屋子似乎比之前還要冷清,來往的行人路過這戶人家,匆匆忙忙路過沒人能瞧一眼,似乎根本沒有這戶人家的存在一般。
當問及周邊鄰居這戶人家的媳婦去了何處,才發覺出了大事。鄰居說趕回了娘家,可當去了那女子娘家之時更是驚訝的發現他們遭受周圍人的白眼。女子也是整日以淚洗麵,整個人瘋瘋癲癲,她父親逼問孩子之事就是死活不說除了流淚還是流淚。
這種模樣很難不讓人覺得是曾經的愛人的結晶。程囂墨靠著人家屋門口偷偷的觀望著,李弗清也在暗處偷偷看。
就在此時,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進屋,屋裏頭哭得傷心的婦人見到這位女子很是激動,立刻上去揪住女子的衣領討要什麼。
“快點把我兒子還給我!還給我!”婦人幾乎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但是蒙麵女子依舊的淡然,邪笑著對上婦人的眼睛,那種嗜血的眼神叫婦人看了心頭一緊,婦人的爹娘也嚇了一跳,趕緊圍上來將女兒護在身後。
聽方才女兒所言,看來他們手裏的孩子的確不是真正的外孫。那麼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嫡親外孫為何還要幫著別人照顧孩子。婦人的爹娘有些不明白,追著女兒詢問此事。
“女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合著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既然是人家的為什麼不解釋清楚,讓周圍人都誤會,還有你的孩子去了何處?”
婦人的爹娘十分急切,一來是擔心孩子出事,二來也是擔心婦人,因為她一人承受了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實在太辛苦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此事,婦人哭的更加厲害了,但凡有一點法子也不會狠心到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的地步,不,不對分明是這蒙麵女人和一位男人合夥搶了去。
“娘,爹,天下哪個母親願意將自己的孩子交於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我自然是不肯的,當日我快要臨盆,忽然闖進來一男一女兩位陌生人。他們要求將我的孩子帶走,並且給了我這個孩子讓我撫養長大,還說隻要我保守秘密就能安排一定時間漸漸親生孩子。這才沒有任何的言語,我不是不想證明自己的青白實在是不能說呀。他們會武功,我真的很害怕。”
明白了,原來是有人威脅。程囂墨聽得清楚,雙目偷偷打量著那位蒙麵女子,此女子身材姣好不像是剛做母親的人。而且隱隱帶著幾分戾氣確實是有些江湖氣息,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女人要求婦人幫著帶的孩子是什麼身份,對她很重要嗎?
程囂墨繼續側耳細聽。
屋子裏吵鬧聲哭喊聲越來越大,婦人的爹娘得知此事之後提刀欲逼著蒙麵女子交出孩子。但是蒙麵女子輕輕一揮手就將兩位老人家甩出老遠。
婦人看的驚慌失措,知道爹娘不是她的對手,更加恐慌了。老父親忽然想到床上的孩子,迅速抱起,欲以孩子威脅。
“快把我們家的孩子還回來,否則這個孩子也別想活了!”
蒙麵女子看著老人家手中的孩子,眉頭緊蹙,很是緊張,程囂墨看得清楚她真的很在乎這個孩子。但是老人家始終沒有任何武功,女子輕輕一個躍身就繞到老人家背後,踢掉手上的菜刀將其擒倒在地。
婦人和老婆婆都緊張起來,一個勁的跪地求饒,希望蒙麵女子能夠放過他們。
女子冷冷掃了一眼,發出無限鄙視的狂笑“哈哈,要想你們的外孫活的健健康康就必須按我說的做。把這個孩子帶大,你們這麼對他我就怎麼對你們的孩子。所以你們孩子的命運就捏在你們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