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囂墨抱得年曉魚更緊了,隱隱間有種要失去她的感覺,所以更加舍不得和留戀。不論如何,都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便是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天大地大隻有這麼一個知心人值得依靠。可是該來的總也逃不掉,這些天的風風雨雨不會因為年曉魚的醒來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畢竟她太渺小了,無法掌控一切。
五色齋的生意被人抹黑,程囂墨也聲名狼藉,所有的灰暗都籠罩著整個程家。泉州城的百姓不來鬧事,但是程家也遭受了冷待,沒有人上門,一切都變得冷冷淡淡。連帶著將楊家二老的生意也遭到了冷淡,兩人本就是外鄉人,應著在泉州做生意才住在這裏,如今沒了生意就是斷了活路,在外麵更是站立不得,所以想回鄉了。
回去之際跟年曉魚道別,年曉魚一聽爹娘要這麼回去實在不放心,而且更加難受。
“爹,娘,你們就我一個親人,怎麼舍得就這麼離開我。老家也沒什麼親戚,倒不如留下來與我同住。”年曉魚極力挽留著爹娘。
但是程囂墨有些擔心,小聲提醒了幾句“你的身份已經大白,而且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實在風險太大,倒不如叫他們回老家避避風頭。以免卷入是非當中。”
基於這樣的考慮,年曉魚不得不放手叫爹娘回老家“爹娘,有什麼事就寫信告訴我們。我答應你們,一有空就回家看你們。”
楊家爹娘有她這番話已經很知足了,在他們看來能有這麼孝順的女兒這麼好的親家已經很難得了。在這世上有多少婆家允許娘家人時時刻刻出入婆家府邸還有多少人能允許媳婦常去娘家。也就程家有這度量,也就程囂墨有這樣的孝心。
所以楊家二老已經很滿足了,他們也相信他們回來看自己的。
老手揮揮,逐漸遠去。年曉魚看著爹娘遠去的背影既親切又留戀,恨不得上去跟著他們離開。不過很快程囂墨又將重心放在自家爹娘身上。
“爹,娘,這些天可能會發生大事,你們最好出去玩玩。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兒子已經將所有一切都處理好了。”程囂墨說的很婉轉,但是此情此景以及他的表情無不說明著有事情發生。
程姨娘不舍得也不放心“不,不行,我要留下來陪你。你長這麼大從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情,我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得陪著你。墨兒,你就讓為娘陪著你吧。”程姨娘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深深埋在灰暗之中。
程囂墨很納悶為什麼自己還沒說發生什麼事母親就這樣緊張,好像能預知什麼事發生一般。
“老爺,你跟大姐去京城躲躲吧。京城人多眼雜,各種勢力互相製衡著,所以我相信最複雜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要不你們就去那裏吧,何況顧也也在,這麼多日子不見了他的小孩子脾氣也該發泄完了吧。”
程姨娘看著老爺和程夫人,希望兩人能聽自己的安排。
但是程老爺怎麼舍得叫她留在這裏,不過是被閑言碎語淹沒了,他相信隻要活著的一天就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所以程老爺堅決不走。他不走,程夫人也不走,以前總以為養兒防老,如今看來老伴才是真正陪伴一生的人,所以她不走。
最終所有人都留下來,但是程囂墨也覺得擔子更加重大了。也罷,既然一家人都不走,索性留下來一起麵對,他會盡最大力去保護他們的。
程囂墨與李弗清拚勁了力氣要去追查那個蒙麵人的真正身份,不知道為什麼此人再也沒出現過。好像人間蒸發一樣,那些銀子也忽然不知所蹤,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也在一瞬間消失。等等,既然是有鐵漬也就意味著某地在交易一筆大量的鐵器買賣。這就奇怪了,一般的鐵匠鋪都是小鋪子打農具也用不了這麼多,而且銀子數目這麼大,很明顯對方要的鐵器很多很多。
一般用來做農具應該不可能吧,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兵器。隻有軍隊要兵器才是大量的購買。兵器?好可怕的字眼,如果是朝廷要兵器用不著這般遮遮掩掩隻需一道聖旨就可召集更多的鐵匠。但沒聽朝廷有過動靜,也沒聽文錦公主提起過,很明顯這不是朝廷要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會不會是絡王爺,也可能是其他的幾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