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這是在裝傻充愣嗎?”蒙麵人有些不高興,衝著地上的年曉魚破口大罵。
年曉魚故意喃喃自語半瘋子半傻子的念叨著,看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這裏是殺手窩,怎麼容許讓一個無關人員進來,何況這個女人還裝傻充愣絕對要殺,隻有殺了她才能繼續保護這裏的秘密。
其中一位殺手立刻拔出兵器朝年曉魚刺去,就在劍鋒逐漸畢竟,殺氣越來越濃之時忽然一聲強有力的嗬斥聲打斷了接下來的行動。
“住手!”
眾人朝著聲源看去,是另一位蒙麵人,不過這雙熟悉的眼睛年曉魚認識,是杜明。真好,在這裏遇到他意味著自己有救了。年曉魚偷偷的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杜明看見了卻不說破隻是輕描淡寫一掃,沒人會在意,即便是看見了也不會往深處思考。
“這是怎麼回事?”杜明指著地上的年曉魚問。
“稟告堂主,這女人躲在木桶中來到這裏,屬下擔心她會泄露機密所以不得不把她處死!”那位殺氣騰騰的拿著寶劍的殺手義正言辭的說著,仿佛在他眼中一條生命十分的貧賤。
“這女人骨頭斷裂容貌盡毀已經是半死不活了還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難道死人咬你一口還要咬回來不成。找個亂葬崗扔了吧。”又是輕描淡寫的說著,誰也聽不懂裏麵含著幾層意思。
“可是……”蒙麵人還想據理力爭,在他看來所有知道這裏的外人都得死,不論他們是不是真傻。但是杜明的這一個命令打算了他的想法,而且他又不得不反駁,紀律不準自己這麼做,隻好忍著放棄了當時的想法。
“你們兩個,把這種半死不活的東西丟出去!”杜明隨手指了兩個人要求將年曉魚抬出去。
年曉魚知道他這麼做是為自己好,隻是好不容易來到這裏沒有收獲就走實在可惜,而且出了去也無法生活,畢竟自己難以行走。
但是他們才不管這些,架著年曉魚直接扔到拖到外麵就近找了亂葬崗扔下去。一大活人,還是殘疾的被重重扔下去,當真疼,還觸及了舊傷口。年曉魚疼的差點沒喘過氣好久才回過來。
不過此時已經沒法子離開這裏了,望著滿坑的斷手斷腳還有骨頭實在瘮的慌,尤其是周圍還是墳墓,充斥著濃濃的陰氣,叫人心頭一涼。
年曉魚有些害怕,想叫出聲又不敢叫,生怕叫著叫著什麼東西就真的出來了,隻好閉上眼睛想要避開那些陰氣沉沉的東西。
但是邪魅冷淡的聲音還是響起了“此處風景可好。”嗖嗖,話音落,還有一陣陰風吹過,嚇得年曉魚更是屏住呼吸,聽說這種東西隻要屏住呼吸就不會傷害到自己。
於是她果斷這麼做了,但是身邊的聲音還是不斷,甚至開始嘲笑自己“真是可笑的女人,我當初怎麼跟你合作的。怎麼幾個月不見就變得這麼可笑了。”
等等,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好像在說自己,認識的?年曉魚大著膽子睜開眼睛,看到的居然是杜明。此時的杜明揭開麵紗撐著黑傘鄙夷的看著自己。
看的年曉魚有些窘迫,該死的居然在他麵前大出洋相,還不得嘲笑死自己。為了掩飾內在的心虛還是先發製人“杜明,你幹什麼,也不過來幫我一把居然叫人把我扔在這種鬼地方還好意思嘲笑我!還不快幫我一把,離開這個鬼地方。”
杜明無奈,懶散的扔掉黑傘,跳下去將年曉魚抱出亂葬崗並小聲提醒“這裏都是絡王爺的掌控之地,這人的武功決不再一般人之下,你最好別招惹。出了這裏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能全身而退。”
杜明小心翼翼的抱著年曉魚,一路上都是眉頭緊蹙,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了什麼圈套。這種警覺著實叫人可怕,年曉魚一直觀察著杜明,他一點都不快樂反而透露著隱隱的恐懼,到底在恐懼什麼,年曉魚不能猜出七八分但想來應該是各種陰謀吧。
可是不論如何她都不能離開這裏,因為在義州的某處程囂墨一定瘋狂的到處找自己,她怎麼可以離開這裏。
“等等,我不走,你放我下來。”越是想到程囂墨,年曉魚就越是急切,若是可以恨不得現在就跑到程囂墨麵前跟他一起離開,既然現在不能在一起,離開也沒什麼意思。
“你還要幹什麼!”杜明顯得不耐煩。
“程囂墨還在義州,我不能離開,離開之後他就找不到我了。”年曉魚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