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流氓你妹!
蕭之夭怒掐對方的脖子。
蕭江灼驚叫,“娘子!這太重口了,為夫怕怕。”
話說得嬌羞,動作卻一點也不嬌羞。
蕭之夭動作快,他的動作更快。她還沒碰到他的脖子他已經一隻手抓了她的兩隻手腕並按壓在了他的胸前,同時另一隻手把小雛菊插到了她的鬢間。
到底是菊花界資深二等殘疾,盡管在瞬間經曆了男女混合雙打,但依然保持住了身體的“完整性”,以形散而神不散的半朵花瓣在蕭之夭的鬢間順利入住。
蕭江灼一副欣賞盛世牡丹的驕傲口吻,“娘子真漂亮,為夫的眼光真好。”
蕭之夭眼裏的怒火熊熊燒起,第一個!如此敢跟她耍流氓,重點是還耍成功了的,他還是第一個!
找死!
她屈膝就頂,他翻身把她的雙腿牢牢圈住。
她以頭撞向他的下巴,他及時一錯脖子,胸膛下沉壓緊了她的上半身。
“娘子,你打不過我。”
他得意洋洋。
她心頭蒙灰。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攀爬加對打都是她憋著氣咬著牙硬堅持的,她的四肢肌肉早就開始痙攣了。
這身子的硬件配置太弱了!
但這並不代表她無力反擊。
蕭之夭將眼底的不甘以一種“流氓報仇十年不晚”的崇高信念壓製下去。
啊呸,被他帶歪了,她才不是流氓!
“前任,你想叫娘子是不是應該先取得我現任相公的同意?嗯?”
話音剛落,蕭之夭便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濃重殺氣。
源自迅速抬頭與她眼睛對上的蕭江灼。
“現,任,相,公?誰!”
一字一頓,字字利如刀刃。蕭之夭毫不懷疑如果她把名字說出去,那麼空氣中如有實體的五把刀刃能立刻破空而去,殺人見血。
蕭之夭愣在當場。
不是被殺氣嚇的。
而是被這張前一刻還是梨花帶雨誘受臉下一刻就變嗜血煞星暴攻臉給驚的。
他的臉還是很白,但不是華貴的光潤之白了,而是像冷兵器驟然出鞘周身泛起的那種煞氣之白。
他的眼還是像星子般幽深,但不會讓人沉迷了,而是充滿了暗黑的吞噬之感。
森冷,壓迫,俯視眾生。
蕭之夭不爭氣地忘了呼吸。明明是同一張臉,怎麼會有兩種如此截然不同的氣質表現呢?
“你……”她剛想說什麼卻被他突然的笑聲打斷。
笑聲很響亮,笑臉也明媚,一臉的春心蕩漾都能讓洞裏的溫度上升十個百分點。
蕭之夭驚得差點麵癱臉徹底康複。
神轉折啊這是!
他的殺氣呢?
他的壓迫他的俯視眾生呢?
這種男神與男神經之間的無縫切換是他的自帶標配麼?
她好方。
“妖兒,為夫本想借這一夜獨處向你傾訴一下七年來為你忠貞不渝守身守心的深情,但看來不行了。為夫現在十分想見妖兒的下家!”
蕭江灼腳尖輕點,橫抱著蕭之夭輕鬆躍出了山洞。
用時: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