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夭!你最好把我畫得美出天際,否則我絕不原諒你!絕……”
在趙祈灝轉到桌案後欲看個詳細的時候,他很自覺地把“不”字吞掉了。
好一個出塵絕豔的小妖精!
蕭之夭用的工筆重彩的畫畫手法,鋪開的紙張上隻得一個人,就是趙祈灝裝扮的女人。
那女人的衣服,頭飾,妝容無一不是照著趙祈灝來的,五官也能看出趙祈灝的影子。但要再細細端詳的話,又會發現那不是趙祈灝。畫裏的美人兒妖氣更足,說的直白一點的話,就是妖氣都能透紙而出直襲人心。
趙祈灝伸手就要把畫提起來欣賞,卻被蕭之夭擋住,“別急,還有呢。”
蕭之夭放下細毛小豪,換上了更軟更散的羊毛大豪,隻見她幾下揮舞,整幅的下麵畫成了一片草原。畫中人倚靠的亭柱也變成了野生葡萄架。
烈陽當空,穿過層層葡萄葉,在畫中人的身上投下了班駁的七彩陽光。
葡萄架下欲偷吃葡萄的佳人兒出塵絕豔勾魂攝魄。
這次不用趙祈灝舉起來欣賞,蕭之夭主動讓嚴絲絲和阿寧一人拎著畫的一角舉了起來。
畫被風吹起,畫中的人兒還給了人一種欲乘風歸去的飄渺感。
趙祈灝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世間若當真有此尤物,他願反受為攻!
“這畫我要了!你再給我來一張攻氣十足的!就照阿秋的氣場畫,五官你依然可以隨便調整!”趙祈灝轉身跑出了花亭站到了花園裏,“這個姿勢怎麼樣?這個呢?還是這樣?”
他甚至還借了阿秋的劍拿在了手中,可是天生顏值偏受,那是怎麼都看不出丁點攻氣的。
好在蕭之夭本來也沒想要完全照著趙祈灝的五官畫。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整套利用畫畫技術完成的古代版個人寫真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畫裏的美人兒每一個都能看出趙祈灝的影子,但要是趙祈灝否認的話,說不是他也成。
趙祈灝還為了樣貌的多樣性,特意差邊秋回了一趟莊子把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所有女裝都拿過來了。
更換各種服裝,配套地更換各種妝容,各種姿勢,各種表情,在蕭之夭這個有著現代超模各種Pose外掛的指點下,簡直凹出了堯天仕女圖的顏值最高峰!
花園裏早就立上了架子,方便吊起蕭之夭畫好的畫風幹。
從遠處看過去,入眼皆美人,有陽春白雪高不可攀的,有端莊溫婉賢惠大方的,最最引人注目的絕對是連指尖都散發著魅惑的嬌豔賤貨款。
幹活的下人們,輪職的墨衛們,不知何時都臉紅心跳了。
趙祈灝很驕傲。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喜穿女裝有什麼問題。就像邊牧黎喜歡看賬本,蕭江灼喜歡背後陰人一樣,喜穿女裝對他來說不過也是同帳本等東西一樣,就是個興趣嘛。
但他也知道這個興趣是不能跟邊牧黎的賬本一樣可以毫無顧忌地讓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他總是偷偷穿。這樣不是不快樂,但他偶爾也想像小魚可以把練武顯擺出來那樣把女裝的自己展現在大家麵前。
這個很難達成,但蕭之夭現在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可以把畫像貼得哪哪兒都是啊!
“阿秋,收東西回府!”他要現在就回家裱,回家貼,回家掛去!
蕭之夭再一次攔住他,“我會在畫幹好後幫你裱好,也會安排人幫你掛牆上,但你現在不能拿走畫。”
“為什麼?”
“這些是要在殊苑做展覽用的,展完了才能給你。”
“展覽?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全盛京的人都看到。”
趙祈灝興奮了,天生就是個愛顯擺的性子,哪裏受得了這種誘惑。
“準了!那就展吧!”
趙祈灝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隨便的一句話,讓稍後殊苑舉辦的大型個人寫真畫展差點被盛京的女人們擠爆。
殊苑成名,來畫過的名媛千金自是不少,但能規規矩矩地畫完的就是最棒了。什麼倚欄賞花啦,對窗刺繡啦,或者幹脆是在端坐堂中首位來了一張。
照蕭之夭的看法,那就是老太太們六十大壽才畫的。
但沒辦法,原來的畫師們都是堯天本土的,有了蕭江灼的新思路,卻也隻能新到畫肖像上去,更深一點的,更細節一點的,他們思路受限,連想都想不到。
蕭之夭不一樣,她所見過的21世紀的超模Pose集可不是蓋的。再加上趙祈灝這個天下第一妖的超級配合,最後出來的效果絕對是振聾發聵洗人三觀的。
你畫一張不是嗎?咱一出手就是一打,整套的寫真!
你隻有喜是嗎?我還有怒還有泣還有瘋還有誘還有各種各種。
人物之嬌豔,布局之精妙,一係列的效果擺出來那絕對不是一張的衝擊效果。
簡單概括就是蕭之夭把殊苑原來小作坊式的單薄畫像一舉提高了影樓實景寫真的高度。
盛京女人們果然被撩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