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他們兩個精神不正常？”理查問。
“是啊，是啊，這兒不太靈了。”老板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平常還好，一犯起病來，就殺人放火的，沒辦法隻好把他們綁了起來，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跑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這純粹是一場誤會，不是這個村子裏有人想殺死若水？”
“那當然了，若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又不會說話，漁村裏的這些人幫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她呢？”
“是啊，是啊，不僅他們兩個腦袋有問題，就連村子裏長老會的全部成員，也都出了問題，竟然投票同意把這女孩兒綁在沙灘上，活活曬死！”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凱奇說話了，說到這兒，他瞪著那個老頭問道：“我說的對不對，村長？”
原來，方才凱奇一進來就把巴球希卡寄生蟲植入他的體內，在克魯森和奧蘭多同他說話時，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了他大腦中的信息。
“你……你……你……”那老頭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村長？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們本來想把這女孩兒扔在水裏淹死，哪知道她天生會水，居然三番兩次地浮了上來，所以最後你們才決定把她活活曬死……剩下的是不是你自己說出來比較好啊？”
老頭吃驚地張大嘴，連話都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們吧！”
“確實是村子裏的長老們經過商議後，決定把她處死的。那是因為，她……是……一隻——海妖！”
“這個女孩兒並不是我們本村人。十八年前當她還是個嬰兒時，海浪把她推上海岸，被一個叫古裏的漁民撿到，和自己的孩子一起養大成人，起名叫若水。
“撿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古裏把她帶回家，用草藥救活，細心喂養。一晃十七年過去了，雖然身體纖弱，臉色總是蒼白得毫無血色，但無論如何，這個女孩兒卻還是長大成人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是發音器官有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始終無法教會她講話。而且村子裏的人們都有些害怕她，連最凶惡的無賴都不敢和她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古裏的老婆和兒子也偷偷地告訴別人，他們不喜歡和若水呆在一起，因為那女孩兒讓人一看見，就打心眼兒裏往外冒寒氣。
“若水的皮膚總是蒼白得可怕，像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讓人一看見她就感到毛骨悚然。特別是在晚上，村子裏開舞會的時候，沒有一個小夥子敢請她跳舞。當然並不是說她長得難看，其實單從長相來說，可以說她是這個村子裏最漂亮的姑娘了——我們漁民的女兒哪有她那樣白皙的皮膚。可不知為什麼，這整個村子，除了古裏，沒有一個不害怕她的。雖然誰也沒見過她做什麼可怕的事，可大家都說，若水身上有一種陰森森的見不得陽光的東西，讓人一接近她，就不由自主地打心裏往外冒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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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漁夫古裏帶著一家人出海。回來的時候，古裏、古裏的老婆和兒子居然全都七竅流血慘死在船上，隻有若水一個人夢遊一般呆呆地坐在船艙裏。
“那種場麵把大家都嚇壞了，很久以前就流傳這片海域上有可怕的女海妖出沒，最近這種謠傳鬧得越來越凶。開始時大家都把這個當成笑話來聽，可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漁民們全都不敢在晚上出海。
“村子裏的人都傳言，她不是人類，而是海妖！是被海妖弄丟的孩子，讓古裏給撿了回來，所以才殺死了古裏一家。如果繼續讓她在村子裏待下去，我們都會被她弄死的！”
“胡說！”克魯森生氣了，“就因為她皮膚長得白了一點兒，不會說話，就要把她當成海妖處死，你們也太草菅人命了！”
“不僅僅是這些！”老頭連忙擺手，“她小的時候，有人親眼在墳地裏見過她！據說她一到半夜就會夢遊，一個人跑到墳地附近徘徊，後來古裏用繩子把她綁在床上，才讓她改掉了這個毛病。你們想想，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如果不是有些古怪，為什麼連做夢都會跑到墳裏去呢？老人們傳說，那些海妖是可以控製死人的。它們把那些僵屍從墳裏弄出來，趁著天黑給它們幹活！”
“就憑這個也不能說明什麼呀？不過是夢遊罷了！”
克魯森不相信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