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兒,你在那裏,你快點出來!”李雲揚一臉怒氣,忽然浴室內十幾個光溜溜的女人傻傻的看著他一臉的驚愕。
三秒鍾之後,女澡堂裏麵爆發出一陣陣尖叫:“救命,抓流.氓啊!”
“打死他,死流.氓!”
香雪兒已經走的老遠了,依舊聽到了這讓人驚悚的喊叫聲,頓時笑得牽引後和,抬著頭眺望著不遠處的澡堂:“小屁孩,跟老娘鬥,活該被打!”
“恩,下一站是哪裏,讓我看看!”她悠閑的從懷裏掏出那張地圖,順著上麵的路線望去,經過了霧中村之後,似乎要走2天的路程,看似像是一片荒蕪的森林,然後才能到下一個村落:冀北村。
“兩天路程,看來要先買點食物才行!”香雪兒在村子裏麵轉悠了一圈之後,挑了一匹馬買了點水和食物便開始上路了。
走路2天,不過騎馬就事半功倍多了,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已經離那個冀北村剩下不到三十公裏的路程了。
天色已晚,還是先休息一下,天亮了之後就可以到達那裏了,香雪兒將馬遷到了樹林小溪邊上飲水,她則在那茂密的樹林裏麵找了一處地方開始休息。
剛剛迷糊著,忽然感覺全身一陣陰冷,她努力的想要掙開眼睛,可是身.體仿佛被控製了一般怎麼也也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她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眼前開始出現了很多的景象,小時候父親帶她去遊樂場、當雇傭兵時候的場景,還有她做殺手時認識了何清明。
‘啪’一聲槍響,站在他麵前的是何清明,他正舉著槍,紅色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香雪兒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又是那個夜晚,那個被殺的夜晚,她掙紮著想要擺脫這夢魘。
“啊!”她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坐了起來,額頭上都是虛汗,是夢,她咽了咽口水,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還好醒過來了,否者感覺上要被那夢給吞並了似的。
香雪兒拿起水壺喝了點水,整個人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她扭頭看著周圍那一眼看不到頭的樹林,頓時發現從地麵上漸漸騰起一陣陣白色的霧氣。
霧?又是霧?香雪兒緊皺眉頭,她猛然感覺到了危機四伏,‘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身後黑色的夜幕中傳來,她斜著眼睛猛的一轉身,喝道:“什麼人在哪裏?”
香雪兒伸手摸向腰間,鬱悶,又忘記了自己身在古代,沒有手槍,她警覺的向後退了兩步,盯著那從黑色幕布中走出來的人。
“雪兒!”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深灰色的風衣,兩個鬢角帶著雪白的發絲,臉上露出一抹飽經滄桑卻又慈祥的笑容。
香雪兒愣住了,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喉嚨中仿佛一根刺卡在那裏,沒有辦法下咽,半響,她結結巴巴的冒出了兩個字:“爸,爸爸?”
騙人,香雪兒不敢相信的揉眼睛,是真的,是爸爸,可是他已經去世好多年了,沒有可能出現在這裏,除非是在做夢。
可是,為什麼她的腳下開始不聽使喚,一步一步的朝著他的身邊走去,好多年來她是多麼的想再見他一次,就算是在夢裏也足以,香雪兒的眼眶濕潤了,不論多麼冷酷,多麼犀利狡猾的殺手,在心裏總有一塊柔軟的禁地,那就是親情。
“雪兒!過來!到爸爸這裏來!”男人舉起雙手迎接著她,嘴角再次露出那慈祥的笑容,香雪兒的內心終於被攻陷了,她快步的衝過去擁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