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隻有在夜來臨的時候,才會盡數釋放她的柔情,蛻回為妙曼綿柔的嫵媚女子。先是在遠處的某個地方,若隱若現地泛起,一小塊一小塊的,並不濃烈,像是剛剛被擠出來一點,隨意塗在盤裏的顏料,來不及調均。爾後,東一片西一片地聚攏,隨便從某個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去。融合、浸潤之後,便厚實地鋪滿了夜的懷,眼眶裏的相片也就有了靜諡的底色。
黑用冷偽裝堅強,夜以靜隱忍蒼涼,即便是喁喁私語,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黑是夜繪製的花朵,夜是黑編織的花藍,盛著愛與戀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語言。
黑夜如幕,彎月如鉤,月光如水水如天。淡月籠紗著一修長挺拔的身軀,再配上那邪美如惡魔的俊逸臉龐,格外的有吸引力,讓人看了不禁產生出一種異樣的迷戀。
這人就是林邪,人家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他倒好,被南宮秋韻約在了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夜半三更之時。
林邪感覺自己的睡眠是越來越少了,即使一整天不睡覺,第二天他也不會有精神不佳、身心俱疲等不良狀態。躺在床上他的腦海裏也滿是運籌著計劃,就近期來說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一件事就是要到語嫣家裏去一趟,至於要帶上什麼禮物,他不準備帶什麼商場裏賣的什麼腦白金、黃金搭擋、中脈峰靈一類,她家裏也不缺這些東西,送也沒新意,沒含義,這不是他這個有品味的極品壞人所做的事,他早看好了那條巷子裏的一件宋朝花瓶,憑他翻書萬卷,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超能力,他敢肯定那是一件真品,到時送那個花瓶應該能突出不同了吧。
第二件事就是錢了,看來還得抽個空去賭場一趟賺點錢,他們練功後泡澡用的中草藥最多還能支撐一個星期。想到賭場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一雙勻稱誘人的細腿,屬於她的味道。
估摸著三更之時要到了,林邪翻身起來,沒發出一點兒聲音,悄悄的走了出去,到了賓館的頂樓。樓層不高,也就九層,可在這南湖市也算得上高層建築了,沒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感;卻憑空生出要將這整個世界踩在腳下的雄心壯誌,讓天地間的白天與黑夜都隨他舞動。
江山如此多嬌!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命運的羅盤既然不可捉摸,我一個凡人,一個壞人,雖說極品,卻也是鬥不過那天,爭不過那地,但!我卻能掌握別人的命運,主宰他人的生死。即使天地為棋盤,眾生作棋子,我也要做帥為將,誰說帥不可離宮,在人生這盤棋上,看我怎樣橫衝直撞,破除這規則。雖千萬人,吾已往矣。林邪笑了,笑得如此居高臨下、如此自信,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大風起兮雲飛揚。風吹過,送來醉人幽香。林邪知道,她來了,嘴角往上一扯:“這天下,這美人!”
南宮秋韻的清瘦身影伴著如波的亂碎月光,娉婷轉折前進,看到那傲然挺立的身影,她走了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擁住了他,抱住了溫暖。
林邪轉過身來,淺淺一笑,沒有言語,撚起她的下巴,俯下去吻上了她那從未被人侵犯過的紅唇,有過一次實戰經驗的林邪,很快便帶著她進入了角色。南宮秋韻卻沒有閉上眼睛,仍亮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像要把他融進她的溫柔。
貪婪的靈舌叩開了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腔,肆無忌憚的四處搜索,毫不猶豫的攻城掠地,不遺餘力的不斷糾纏著她的舌,邀之與其共舞愛之一曲。
她的呼吸不再規律,她的心跳不再穩健,她的鼻腔傳出若有似無的呻吟,借用著呼吸將被情愛燃燒得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頰,激烈的回應他溫柔而又熾烈的吻,空氣裏彌漫著嘖嘖的濕潤,親吻的聲音和她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呻吟。
良久,纏綿而熱烈的長吻才結束,結束卻並不是真的結束,而是真的開始。她的手環上了林邪的脖頸,用濕潤溫軟的唇摩擦著他的厚唇,靈巧的舌尖若有似無的勾勒著他有著堅毅輪廓的唇線、臉頰。林邪順勢攬住了她地纖腰,一隻手掌固定了她瘦瘦的胯骨,另一隻手掌卻往下貼住了她聳挺而富有彈性的隆起。瘋狂的吻落在了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潔的肌膚上,臉頰、耳後、天鵝般的脖頸,鎖骨上,一隻手來到了她的胸前,解開了那兩粒阻礙他繼續侵略的扣子,溫柔的揉弄著那細滑柔嫩的雙峰。在那一片令人頭暈目炫的晶瑩雪白中,林邪吻上了那雙顫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聖女峰,吮吸住了那嬌軟可愛含苞欲放卻羞赧地傲然挺立著的櫻紅相思豆,牙齒輕碰著,吮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