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豐縣雖說地處較偏,但好歹是個縣級城市。夜色拉下幕布,華燈登上舞台。而這個叫醉生的酒吧前更是宛如白晝,門口貯著一排路燈,五顏六色。看上去甚是晃眼,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一走進醉生酒吧,裏麵霓虹閃爍,一種頹廢的味道撲鼻而來,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正在瘋狂音樂的刺激下,誇張的擺動著他們或粗得似象的腿,或細得若蚊蟻的手,張牙舞爪的從一個人身上攀到另一個人身上,好比蜘蛛結網;頭也來回擺個不停,貌似嗑了某種藥,血液隨著燈光沸騰。當真醉生夢死!
林邪帶著近三十個人走了進去,眾人分散開來,前門、後門、吧台、四周角落裏都坐有人。林邪找了一個較靜,燈光昏黃的地方坐下,和林邪坐在一起的有林耀星、唐奇、胖子、三水等人,當然南宮秋韻可是寸步不離林邪左右。
“先生,你們要喝什麼酒?”一個打著紅領結的待者臉帶笑容的問道。
胖子看著老大笑了笑,見林邪點了頭,轉過來甚為溫柔的說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最貴的酒都拿上來。”
侍者來回掃視了眾人兩眼,見他們穿的衣服都不差,還有一個美女相陪,暗自猜想是不是為了特意在美女麵前擺闊,便躬了個腰道:“好的,幾位請稍等。”臉上的笑容更盛,因為這樣一來,他今晚的提成就將更多。
服務還不錯,挺周到,酒很快就上來了,瓶子上寫的是八二年的,還是法國波爾多紅酒,價格還真挺貴,一瓶就上了千。貴倒是貴了上去,卻是不知酒是真是假,在場諸人也不清楚,隻是南宮秋韻小沾了一下,便皺著眉頭放下了杯子,也不讓林邪喝,說這酒實在不行,破壞了紅酒的韻味。林邪笑笑作罷,另外要了酒來喝,而胖子他們卻附庸風雅慢慢抿了起來,還笑談了起來。表麵上好像都不在乎,但好多人手上都出了汗,不停的看著時間,看指針到沒有到那個刻度。
林邪他們這邊在慢慢醞釀,舞池裏卻有不少的眼光朝南宮秋韻甩了過來。幾個赤著胳膊,上麵紋有花啊蛇一類圖案的人碰頭在了一起。一人說道:“看見沒,那個小妞不錯吧,該翹的地方翹,該凸的地方凸,還有那臉蛋,我都快受不了了。”邊說著手就邊往他的下麵摸去,另一隻手還往從他旁邊遊過的一個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惹得那女人回過頭怒瞪了一眼,見他們幾人在一起便又繼續向前遊去。
“怎麼,有想法沒?不好我們?晚上哥幾個好好享受享受?”另一個人猥褻的說道。
旁邊一個寸頭扯了他的一把長頭發說道:“你想找死啊?沒看見人家那邊人比我們還多嗎?你打得過人家?真他媽和女人一樣,頭發長,見識短。”
“那怎麼辦?光這樣看著又不能弄到手,真的很難受啊!媽的!”
“精蟲上腦了啊,花幾百塊錢找個妞你想怎麼爽就怎麼爽,但那個女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打主意,不然出了什麼事兒我可不管!”
“不行,我非得要去試試,雖然我沒她旁邊那個小白臉長得帥。嘿嘿……但……”這個人顯擺似的露出他全身的肌肉。
“媽的,你還真去啊?”寸頭一把沒拉住肌肉男,肌肉男使勁忍著口水朝林邪他們走去。到得他們麵前,肌肉男鞠了一躬說道:“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然後直起身子把雙臂拱起。
南宮秋韻一陣厭惡,正想一腳飛了他,卻被林邪抱著坐在了懷裏。林邪看著這個有趣的人,自己還正愁找不到理由呢!
“小海子,你知道嗎?我今天早上聽廣播裏說了,不知哪裏的動物園裏少了隻猩猩。剛開始我還不信,這下我總算信了,但就是搞不明白,這猩猩咋跑得這麼遠,還擠在了人群裏。”胖子呷著紅酒慢慢說來。
“哪啊?在哪?我長這麼大,就見過豬,還沒看過猩猩呢?”樂海和胖子處久了,配合也越來越密切了。
“哦,實在不好意思,看錯了,原來不是猩猩,還真是豬!”
肌肉男早就要憤怒了,那女人不僅親密的坐在那個小白臉懷裏,旁邊的諷刺也讓他火大。本來隻是試試的他,被怒火一衝就忘記了在這兒的人比他們多了好幾個,罵道:“媽的,你一個小白臉,有什麼本事,有種和我單挑!”
“草!敢罵我老大小白臉,你不想活了是不?”胖子嘴巴忙著的時候,手上也不慢,順手拎起紅酒瓶子毫無預兆的往肌肉男頭上砸去。不管酒是真是假,那瓶子質量絕對不錯,但瓶子還是破了,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肌肉男的腦袋也是長有肌肉的。隻見肌肉男的頭上已經流出了血跡,淌到了臉上,林邪他們卻就這樣看著,像是看戲,還擺手製止了想過來幫忙的龍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