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走到那條巷子口時,看到了那抹正在盼首顧望的白色身影,林邪緊走了兩步,抱住語嫣說道:“我還以為你爸要一路護送你到學校呢!”
“他們是想來著,可我沒答應,壞蛋,昨晚真的沒事兒?昨晚我睡覺感覺很不踏實,還老做惡夢,夢到你被刀砍了,我好怕。”語嫣沒有太多的計較隨著他一路的南宮秋韻,現在的關係大家都清楚,就是沒有說開來,她隻要擁有他的溫暖,語嫣把林邪擁得緊緊關切的問道。
林邪聞著她的氣味,唇上貼著她的秀發,感受著她的殷殷深情。在他懷裏的語嫣突然掙紮起來,“壞蛋,你讓我看看,昨天晚上我夢到的是你後背被砍的,我要看看是不是。”
聽到這一番話,林邪心裏突地咯登了一下,大是震動,也許自己和她上一輩子就是連理枝上的鴛鴛,三生石上放下的諾言,要不然這一生在茫茫人群中怎就碰上了她,與她執手,與她相戀,這就是心有靈犀嗎?這一次林邪沒有拒絕,乖巧的聽了語嫣的話,轉過了身任她把衣服掀了起來。
衣服被卷到了上麵,露出了還一道道驚心動魄、觸目驚心的疤痕,這些疤痕已經好了很多了,要是換上一個常人,別說結疤了,肯定還是血流不止呢。要知道秋韻給林邪上藥酒的時候,那浸骨的痛讓林邪淡笑就過了去,還有取子彈的時候,秋韻因為心疼而下不了手,子彈是淚給取的,而林邪則專心致誌的拿了一副撲克在那裏練飛牌絕技,被胖子取笑為“古有關公下棋刮骨療傷,又有星爺看A片取子彈,今有我老大練飛牌取子彈。”林邪聽見了也笑了笑,順手飛了一張牌在胖子嘴裏,當然力道合適,也沒割出血什麼來。淚一邊取著子彈,一邊觀察著林邪的反應,這個男人實在痛得不行的時候,就狠狠咬住牙關,一張一張飛著牌,那牌全射在一個範圍內。
“叮噹”一聲,子彈在一個盤裏撞擊了一下,清脆的聲音伴著林邪的笑容響了起來。別人的感受都不怎麼強烈,取子彈的淚卻是很有體會,這會兒林邪在他心裏的身影又清晰了不少,對於林邪的沒有一點痛喊聲更為佩服,臉上還露出了讚許的神色。而在林邪轉過身來看著淚的時候,淚的臉色又變回了千年冰峰了。
語嫣的手在那一道道傷痕上輕輕摸過,眼裏的淚花跳耀的閃動,這個男人才一夜不見,身上就又添了這麼多傷。她好心疼,來回的輕柔撫摸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就滴在了林邪背上,那種柔情湧進了林邪心間兒。林邪轉過身來,把語嫣擁得緊緊,柔言道:“老婆,沒事兒的,你看這不是沒有流血了嗎?傻瓜,別哭了。”林邪伸出手拂去了語嫣眼角的淚水。
“壞蛋,真的不痛了嗎?”語嫣環著他的脖子湊在他耳朵邊問道。
“當然不痛了,要是再痛的話,我老婆的心裏還不滴血才怪。”看著語嫣猶是不信的樣子,林邪又出言安慰道:“要不信,你問問秋韻,那刀就在我背上輕輕劃過去而已,沒有你夢裏麵的那麼嚇人,要不然這傷口能這麼快結疤嗎?”
語嫣看向南宮秋韻,秋韻看著那自稱極品壞人的林邪,笑得還是那麼自然,一點兒也不掩飾,朝語嫣點了點頭,挽過語嫣的手腕道:“語嫣姐,那個人不僅僅是臉皮厚,身上的皮也厚得不行。”
林邪聳了聳肩,走在語嫣的身邊,三人一起往學校走去。
周一早上的第一節課都是數學,林邪坐在位置上就等著嶽不群來請假,哪知道上課鈴聲都響完了,卻還沒有他的身影出現。正當他等不及之時,門口姍姍出現了一個身影,卻是美女老師陳麗英。陳麗英看見林邪,很是開心的微微露出了那雪白的牙齒,還揚了揚頭。
林邪沒等她提問,先站了起來,用英語問道:“美女老師,嶽不群去哪了?”林邪也不是對嶽不群不尊重,隻是習慣了,而在林邪多次的引導之下,陳麗英也對嶽不群這三字不感冒了,甚至偶爾也很順口的叫了出來。
“不是太清楚,我也是剛收到消息才來課的,不過據說是被校長叫去商量什麼事兒了吧。”
“哦。”林邪就坐了下去,腦子裏卻在想,要不要直接走人找到辦公室去呢,可是這樣的話美女老師怕要誤會吧。
陳麗英很奇怪林邪的舉動,愣了愣問道:“林邪,你有什麼事找他嗎?”
“恩,有,很重要的事兒,美女老師,我先請個假,這節課下次你再單獨給我補上吧。”林邪邊說邊挑動著兩條劍眉,陳麗英先是點了點頭,後好像想到了什麼,特別是單獨兩字,竟讓她覺得害羞不已,臉上騰起紅雲,再也不去看那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