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剛把刀綁好,前後的人都衝上來了,他深吸了一口彌漫著危險的氣息,再次迎麵朝人數較少的那幫人衝了去,絕對不能讓他們把自己像肉夾膜一樣夾在了裏麵。
這個時候,什麼招式拳法都沒有砍刀來得直接,幸好平時林邪沒有自恃特殊,對鍛煉有一丁點兒的放鬆。隻見他飛速移動著腳步,不斷的低身蹲腰躲閃,砍倒了身後的一人,又格住了前麵砍來的三把刀,還一腳踢飛了側麵一人。握刀的手一滑,身子快速從旁邊的縫隙裏穿過,讓過了那三把頗沉的刀。
步法飛移,躲避刀砍,林邪正竭盡全力闖過去前麵最後一道人牆。但是突然地上被打中的一個黑衣人,似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把抓住了林邪的腳。
被這一抓,林邪的步子立刻沒了節奏,身形一滯,身體也失去了平衡。而那三把刀又從後麵照肩膀頭砍了下來。見勢不妙,林邪趕快把刀甩向後麵,擋住了三把刀的砍削,但是因為用勁匆忙,對方也是使勁了全力,林邪的刀一下被彈了開去,震得他手臂都麻了。
林邪猛地飛一腳,踢在緊抓住自己腳的大漢胸口上,那個大漢倒頭發出了悶響,口鼻都淌出鮮紅血液,把地都染得通紅。一腳踢死這人,還了雙腿自由,不等他有絲毫動作,前麵又有一道刀光照頭砍了下來。
“砰!”林邪應變及快,用已經麻木了的手橫刀再次擋了一下,整個身子便往前麵那人撞去,又用另外一隻手扣住對方手腕,再次搶下一把刀,同時用肩打之力把眼前的黑衣人撞飛在一旁。
但是就因為這一耽擱,後麵的三把刀又如影隨形的砍了上來。
撲哧!三把長長的砍刀動作出奇一致的斜拖下來,閃亮的刀鋒砍在了林邪已經赤裸著的背上,並排留下了三道尺來長的血痕。
林邪隻感覺到被砍中的三個地方一涼,隨後就是熱辣辣的疼痛,又熱又濕的液體從傷口淌出,從背上流下,奔騰到了自己的腰間,再順著大腿滴在地麵上,他知道自己又再一次的掛彩中刀了。
黑衣人得勢不饒人,更多的人揚著刀圍了上來,絲毫不給林邪一丁點兒喘息的機會。林邪眼睛已經血紅得嚇人,受到疼痛的刺激,也激發起了他心中的一股狠勁,腳步斜踏,身體滑動,閃過了側麵砍來的兩刀,再回頭兩把刀齊刷刷的砍了回去。此時,正是他們老勁用完,新勁未生之時,倉促舉刀相迎,卻哪裏抵得住已經像一頭野獸般的力量,刀被林邪壓了下去,再直砍向麵門,力量之大,兩顆頭顱霎間被從正中央被砍成了兩半。血從脖頸間噴射而出,兩人還眨巴眨巴了不敢相信的眼睛,才無力像抽了筋一樣的倒下去,眼睛還瞪得圓圓。
林邪才沒有時間欣賞揣摩那種眼神代表著什麼,兩刀得逞,也耗去了他不少力。這用刀拚殺不像跑步,你可以跑得慢一點,在拚殺中,你的精神得崩得緊緊,不能有分毫放鬆,不然就是身首分離的結局,自然全身的力量也消耗得快。
他伸腳在旁邊的牆壁上猛地蹬了一腳,借助反彈勁力,身子飛起,兩把刀向左右橫砍而去,又是兩人倒地,刀鋒還順勢劃過了旁邊那人的一顆眼珠,這人雖然也很猛,但畢竟還沒有像三國演義裏麵夏侯敦那樣,箭射中了眼睛,把眼球拔出來吃掉再繼續奮戰的悍勇,眼球被刀尖劃破,他立刻就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