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什麼地方見麵?”瘋旋問道,“他說……說在東市場解放路的一個叫‘家鄉菜’的飯館裏見麵?”丁一水看著瘋旋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喉嚨就打了個結。
“什麼時間?”
“十一點半!”
“十一點半?草,那會兒,飯館還不關門嗎?”
“他……他是這樣說的,我發誓沒有騙你們!”丁一水雙手抱住頭,怕瘋旋揚起的手就要砸到他頭上。
“瘋旋,算了,量他也不敢說假話,咱們還是好好布置吧。”林邪勸過瘋旋,讓人把丁一水帶了出去,和一幫子兄弟商量起來,商議結果:瘋旋和煞星名氣太大,不易出動,由林邪、胖子、王子傑和路遠行四人先去,天組暗中隨行,地組也做好準備。
這樣一個結果,讓瘋旋鬱悶不已,煞星倒是沒什麼,陳南回涪豐接替他的位置後,他就來到了南湖市,準備把勢力向周邊擴張。
十一點,林邪四人已經坐在了家鄉菜飯館,飯館果真還開著,開店的是一對胖夫妻,說這兒就這一家飯館差不多都是通宵營業的。林邪他們點了一桌子菜,要了一箱子燕京啤酒,在座的四人誰不是酒精沙場考驗,千錘百煉過來的,一箱酒算什麼。
他們剛開始吃喝沒一會兒,就走進來一個人,相貌平平,衣服應該較華貴卻是髒兮兮的,臉上也有傷痕,神情恍惚,眼光呆滯,木木地走到角落一張桌坐了下來,沒有要菜,卻要了兩斤二鍋頭,想一會兒又喝一杯,每次都是一口幹,動作趨於機械化,給人感覺就像具行屍走肉。
胖子看著他喝酒的海量,拐了拐林邪肘子問道:“老大,你能拚過他不?”
“小意思,不過看他是借酒澆愁吧,一個傷心人。”
“不會他就是送貨的人吧?”胖子輕聲的說道,“你說呢?”林邪端起了酒杯和子傑碰了下杯,甩了胖子一眼才一口幹了下去。
“我看不像,我感覺上家怎麼也應該是個脖子上纏黃金項鏈,手指上也幾個戒指的那種,賣這種東西可是很賺錢的!”胖子一本正經的樣子。
“胖子,你是看電視看多了吧?”
“是啊,電視裏麵都那樣演的啊!”
“小路,別理他,咱們喝酒,這人就是給一道閃電從電視裏劈出來的。”林邪舉起酒杯,路遠行也舉了起來,弱弱的說道:“老大,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恩?先喝了這杯再說!”
“我今年也快十八了,都夠到領身份證的年紀了,別叫我小路了好嗎?”
“哦,你找軍師去,來,小路咱們再喝一個。”林邪不管他愣住的表情,把酒杯湊過去碰了一下仰頭喝光了,路遠行無奈,也跟著喝了,正想說什麼,卻看見丁一水拎了個書包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眼光閃爍的看了看林邪一行人,走到另外一個角落裏背對著他們坐下來,要了點菜。林邪他們卻照常喝酒,甩都沒去甩他一眼。
十一點半,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戴著灰黑色鴨舌帽,拎著一個綠色小口袋,長得較矮小,衣服也破爛無比,就像街頭乞討的一樣。見這樣一個人進來,胖子不由大跌眼鏡,這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那人走到丁一水麵前坐下來,盯著他的書包開口說道:“這位兄弟,拚個桌怎麼樣?”丁一水神情有些奇怪,卻還是張口問道:“你喝什麼?”
“我從北方來。”
“一斤夠不?”
“我愛抽旱煙!”兩人的對話完全是亂七八糟,不知所以然,那人說話也是想好一陣才說得出來,還哆哆嗦嗦,而丁一水更是驚訝了,手拖過那個小口袋看了一下,然後好似不經意間把書包往那人腳邊踢了踢,那人則拎起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