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一百七十四章 路途坎坷(1 / 2)

林邪在深山老林間疾馳奔跑,進山一個多小時了,熊瞎子倒是沒有遇,卻是遇上了傾盆的大雨,本來進山之前天氣還是好好的,甚至在天邊的地平線上還露出了旭日那張紅潤的胖臉,哪知一會兒便是風雲變色,暴雨沒有丁點兒預兆就下下來了。

雨這樣一下倒不打緊,隻是苦了林邪,在深山裏他竟迷了路,瓢潑大雨將前人走過的路的印跡全都衝沒了。林邪找不到出山的方向,心裏大為著急。林邪真想破口大罵這該死的老天爺為什麼非要和他作對,可他沒有,反倒是虔誠的祈禱起來,為語嫣而祈禱。

抬頭望了眼那把天都遮住了的蓊蓊鬱鬱的樹葉華蓋,林邪摸了摸鼻子,快速朝山頂跑去,以便找到回家的方向。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在這老林子裏麵,上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經年累積的枯枝敗葉和著泥土一起腐爛,大雨再一淋一衝。林邪一腳踩下去,竟陷落到了膝蓋上,那滋味當真不好受,而且山路又滑,每一步都得用腳趾牢牢吸住地麵,走來甚是辛苦。

還好他有一把軟劍,在戰場上它是殺人的利劍寶器,這會兒又變成了爬山的勾索一類,看著在軟劍的幫助下離山頂越來越近,林邪不禁感歎畢真峰送的軟劍,幫了他太多忙了,不然說不定這會兒他都見馬克思去了,這一份情算是欠下了。

衣服早已濕透,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異味,林邪渾不在乎,此時他已經站在了山頂,可還是找不出方向,他隻得再往上爬,可已經是山頂了,他還能往哪爬。林邪找了一顆粗壯的大樹,拖著仍不停隱隱作痛的大腿往上攀去。

站在了樹枝頂端,林邪的視野一下開闊起來,四周望了望,才鎖定了前進的方向。心裏一喜,腳一滑,手一鬆,人竟從樹枝上掉了下來,趕緊抽出軟劍,向樹幹纏去,即使這樣,他也滑了挺長一截才止住了下落的身形。再一次回到樹上,慢慢移了下來,他可不想千軍萬馬都闖過來了,卻在這兒把小命給搭上,那可就真是太冤了。

昏迷了這麼些天,林邪肚子裏沒吃過一點食物,就灌了兩瓶木頭給的特製葡萄糖,可它帶來的能量早在那一場屠殺當中消耗殆盡,現在他是又累又餓,還一身**的衣服,他把綁在身上的包紮帶早就解掉,隻留了一件單衣。有時候,跑著跑著他的眼睛就不聽使喚的閉上了,步子也是踉蹌不已,甚而被什麼藤索給絆倒在地,身子直直的就躺在一灘大水窪裏,腦袋可能受到隱藏在水裏的石塊的撞擊才又清醒了過來。

猛地站起來,埋怨自己怎麼就睡著了,抽出劍,用劍尖在指甲裏刺了起來,十指連心的痛讓他全身的神經和細胞再次緊張起來,然後他再次往前狂奔。實在有點餓了,就順手摘過地上的草,嚼碎了咽進肚子裏,渴了就喝上兩口小水坑裏的水。

就這樣,每當他感覺自己快要不住的時候,就再紮上一次。十根手指頭紮完了,不是還有十個腳趾頭嘛。當他把手指頭和腳趾頭來回紮了兩遍,他終於走出了山林。一條蜿蜒曲折的路出現在他麵前,可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他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向前奔去,跑了不知道有多久,也沒見著人影。

林邪現在能做的,就隻能是繼續往前跑了,可跑的速度已經慢慢降了下來,喘息聲也是更粗了,就在他想再一次紮在已經血淋淋的指尖上。路的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卻是一個半不大點的孩子,有十歲左右的樣子,也是黑黑的,就兩排牙齒還稍白一些,旁邊還有一條黑黑的狗,狗也不大,看起來卻是很凶悍。林邪頓時來了精神,邊狂奔著邊叫喊道:“小弟弟,小弟弟……”

那小孩兒轉過頭來看著他,一臉的不解,林邪跑到他的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弟弟,你知道去城裏的路怎麼走嗎?”在林邪跑近的時候,那隻狗抽了抽鼻子,估計是聞著血腥味了,狗嘴便大張著,露出尖尖的獠牙,要往林邪咬去,林邪兩眼一瞪,氣勢隨即發出,殺了這麼多人了,怎麼著那殺氣也不會太弱,那隻狗立馬閉上嘴,乖乖的往後退去,整個過程卻是沒有叫喚一聲,林邪都不由懷疑那狗是不是啞巴。

小孩兒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林邪卻是沒聽懂一個字,原來這小孩兒是個少數民族,而在這偏遠山區,接觸普通話的機會也是異常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