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殿猶如大山一般聳立在朗月的中央,精神飽滿的士兵守護著這最有力的心髒,夢妍姍透過這小小的車窗,看到了一個國家的強大與富饒,但同時也看到了那背後的陰暗與血腥。
籲--
馬車猛的停了下來,夢妍姍的身子有些踉蹌,旁邊的阮清寒眼疾手快攬住了夢妍姍的腰。
“姍姍,你沒事吧?”
對上阮清寒那著急的雙眸,不自覺地轉了過去,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多時馬車外就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怎麼回事?”
阮清寒撩開門簾,看向馬車外的紛亂之外站著的隱塵問道。
“沒什麼。姍姍小姐沒有什麼事情吧。”大長老有些擔憂的看著那不動聲色的馬車。
“大長老你覺得這麼大動靜,本小姐會沒有事情嗎?”
話音一落,一道紅色的身影兒飄然而落,猶如盛開的豔麗玫瑰,瞬間便奪取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位可就是姍姍小姐?”
一個一身鎧甲的士兵走到夢妍姍的身前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丫的認識本小姐?”
夢妍姍裝男人久了,不由得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氣。
“姍姍你是女孩子。”阮清寒的婆媽的聲音瞬間在耳邊想起。
“知道了,寒寒。”
一句‘寒寒’惡心了在場的無數人。
“姍姍小姐,我朗月帝國從先祖開始,就留有規定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江湖人士,進宮者,一律步行。”
“哦,本小姐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定,竟然如此,寒寒,咱們回吧。”
夢妍姍的身子瞬間一轉,就打算離開。
隱塵與大長老也沒有想到夢妍姍這家夥真的就這麼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不過這個朗月帝國做的也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雖說是接風洗塵的,但是實際上誰不知道其實是賠罪道歉的。
隱塵與大長老看著這位祖宗都走了,也沒二話,抬腳就跟上夢妍姍與阮清寒的腳步。
那位小將領也沒有想到,這位小姐看起來溫柔大方,怎麼行事如此雷厲風行。想起今天早上護國將軍交代下來的任務,隻是給他們來一個下馬威,可是也沒有讓他把人家給轟走啊!
“姍姍小姐,隱少主,阮少主請留步。請留步。”
看著前麵越走越快的幾道身影,他直覺的猶如五雷轟頂,怎麼遇上的都是這種任性的主兒。
“不知道幾位這是去哪兒啊?這宮宴可是還沒有開始呢。”
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夢妍姍幾個人的麵前。
“呦嗬,這不是丞相大人嗎?怎麼會有如此的閑情逸致在這兒吹冷風呢?”
大長老說出的話可謂是格外的刺人。
“大長老這可是說笑了,本官可是專門為了幾位才等在這裏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丞相大人也會這神棍的功夫了。”
“神棍不敢當,這個守株待兔,本官還是會的。”
“你--”
“大長老,這人既然丞相大人已經見過了,咱們也就不去向女皇陛下告辭了,就由丞相大人代勞吧。”
隱塵看著丞相大人笑的一臉的人畜無害。
丞相大人也沒有發怒,隻是看著身後追來的小將領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幾位貴客賠禮道歉。”又轉頭對夢妍姍幾人說道:“這都是本官馭下不嚴,這才接二連三的讓這等事故出現,還希望各位看在本官的麵子上,就不要再追究了。”
“既然丞相大人都如此說了,我們也不能如此的小氣量。”
“那就好,幾位請,女皇陛下已經恭候多時了。”
幾人隨著一起來到大殿,隻見大殿之上一片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朗月女皇一身正式的紫色鳳式雲隴袍,袖口處繡著不知名的古怪滕紋,顯得格外神秘而又莊嚴,本就已經四十不惑的年紀,換上精致的妝容,倒是有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魅力。
頭上用一支鳳凰銜珠簪將那三千發絲梳成了朝天髻,整個人看起來威嚴大氣,隱隱有一股王者風範。
朗月女皇老遠的看見夢妍姍他們幾人走來,滿麵微笑的就從鳳椅站了起來說道:“孤歡迎各位的到來,近日來多有冒犯,還請各位恕罪才好啊!”
大長老的臉色一變,這個一國之君都拉下臉來給你道歉了,你要是還端著架子,這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女皇陛下說的這是哪裏的話,人之一生誰又沒有不犯錯的時候,隻要誤會解除了,一切都好說。”
朗月女皇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就此作罷,但是能夠如此說就已經說明對方有了修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