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手舞腳蹬的掙紮著,祈禱懸崖底下的無名俠士能好心的伸把手。
“誒,救命呀,接,接住我。”
崖底,一名白衣男子紋絲未動,冷寂的雙眸閃爍著,有些意味不明。
“救命……”
金多多虛弱的低喊著,人模狗樣的站在這裏當雕像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道以人為善,助人為樂啊。
男子似乎是聽到她的心聲一般,在快接近地麵時,袖子微微動了動。
金多多感覺被一股輕柔之力穩穩的托住,心中不由一陣慶幸,還好沒摔成狗啃屎。
古人就是俠義,真是遇到了好心人啊。
“謝……噗……”
她咧著嘴剛想向男子道謝,哪知托住自己的那股輕柔之力卻突然消失了。
令她妥妥的摔了個狗啃屎。
“噗……噗噗……”
金多多吐著滿嘴的泥沫子,一股鐵腥味也隨之而來,令她的胃又是一陣翻湧。
然而,看到隨著泥沫子落下的那點刺眼的米白色,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小門牙!又掉了一顆!
“你有病呀!”
金多多噈的抬起頭。
狠狠地瞪著白衣男子,如果目光能殺人,男子早就被刺了千百個窟窿。
白衣男子星眉微皺,掃了一眼臉色發青,滿嘴血汙的金多多:“本……我接住了你。”
男子的聲音醇厚清冽,猶如山泉沁人心脾,又似夏日涼風般的慵懶隨性。
你!
你是接住了,可接住和沒接住的結果有什麼不同,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接呢。
金多多隻覺一股無名之火噌噌噌的往上冒,她一把捏起地上的小門牙,氣急敗壞地竄到了白衣男子麵前。
“你是接住了。”
她將捏著的門牙遞到男子的麵前,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把我的門牙給接沒了。”
白衣男子微微垂首,很是認真的端詳著她手裏的那顆小門牙,薄唇輕抿,冷寂的雙眸一抹流光閃過,似是染上幾分笑意。
“甚好,中氣十足,並無大礙。”
“你……嘔……”
金多多被氣得吐血,胃裏的翻湧再也壓抑不住,朝著白衣男子噴泄而出。
“嘔……”
男子腳步微移,衣袖輕擺,一道透明屏障便阻隔在兩人之間。
那噴湧而來的汙濁被透明屏障阻擋,幾乎全部被反彈到金多多身上。
“你有病呀!”
原本吐出來後輕鬆了許多,可身上的粘膩還帶著一股濃濃的異味,讓金多多發狂。
她二話不說,喚出紫綾就朝白衣男子攻去,盛怒中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章法,完全是靠著一股蠻勁橫衝直撞。
也不見白衣男子出手,隻是腳步微移便將她的攻擊一一化解。
金多多連男子的衣角都沒沾著。
她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打他打不著,罵他又罵不動,憤怒、委屈、挫敗,各種情緒不斷的在心裏頭糾纏,一發不可收拾。
金多多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哇……嗚嗚……哇……”
哭得暢快淋漓,哭得毫無形象。
白衣男子正等著下一步的攻擊,卻見她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冷寂的雙眸微微眯起。
小貓兒怎麼哭了,真醜。
他拂了拂並未沾上塵土的衣擺,眸光微閃,衣袖輕輕一抬,一道水柱從天而降,將哭得稀裏嘩啦的金多多澆了個透心涼。
“你特麼有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