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妮詩……我們之間的事一切與他無關,請你不要禍及無辜!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啊!咳,咳……”就在許羽楓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回答金發少女的話的時候,深坑中的那位少女的聲音便已經代替了他回答。
被稱作帕妮詩的金發少女頭微微一撇,從許羽楓身側望向深坑中的少女,嘲弄般聳了聳肩道:“放心,死的那個人必定是你。你現在所能活的時間也就接下來那麼幾分鍾而已唷,芙莉婭·克裏德西昂。”
她的聲音宛如清澈的冷泉般清晰,一字一字的敲在許羽楓與芙莉婭的耳膜裏,再回蕩在這整片寂寥的眩亂空間之中,因此顯得有些孤寂。
嗚咕——聞言,許羽楓下意識也將視線移向了那位被叫做“芙莉婭”的少女身上。隨後他下意識抬起手揪住自己的衣領處,莫名地感到了一陣穿心般的疼痛。
也許是因為她左臂上的傷口惡化的原因。深坑中的芙莉婭捂著左臂上仍在流淌黑色液體的懾人傷痕,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地從她的額頭上分泌、滴落在地麵上,向遠處濺起。
“嘖……嘖!!”芙莉婭往麻木的雙腿上灌注力氣,但又很快的捂著傷口發出令人心酸的呻、吟聲。她似乎是想要從坑中跳出來,但身體上的創傷卻不允許她這麼做,隻好無奈的忍著心中的不甘。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
雖然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許羽楓在感觸到了帕妮詩的殺念與芙莉婭的執意後,他明白了。
有時候象征著光明的金色,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與之相反的是這種暗黑世界的居民,他們往往更會有人情味,比起將無關人士牽扯到自己的戰亂之中,倒還不如一個人抗下所有問題。嘛呐……這種品德,不正是和我往昔的執念一樣不是嗎?
所以,許羽楓不禁喃喃自語道:
“什麼啊,這樣太蠢了不是嗎……”
“喂,你……在那裏嘀嘀咕咕什麼?真無趣。”
帕妮詩一臉不悅,她像是已經玩膩了一般,挑起手中的藍銀色長劍,在一瞬間內跨前幾步,將劍尖抵在許羽楓的咽喉處。
哇哦,你這是一身藍銀裝扮果然是套裝吧?加成速度與力量屬性嗎?帶不帶暴擊率加成呢~?還有不得不說的是,你這全身藍銀色的話果然是有點俗哦!
爛白話在許羽楓腦海裏飄過,不知為何他對於自己是否會被帕妮詩殺死,一點恐懼都沒有。難不成是因為麵對的死亡太多了,已經開始感到厭倦了?
許羽楓不明白,於是他隻好將視線攏回正麵上,直直的注視著帕妮詩的碧眼。
“哇哈哈哈!沒錯,勞資就是許羽楓,請問有何貴幹!”
“吾乃絕對零度之蝕。汝這無恥狂妄之徒,可有要事?”
“俺隻是從隔壁溜過來打醬油的!別在意,俺什麼都沒看到,俺這就回家去……喂,我是白癡嗎?我是白癡吧?我是白癡啊啊!!”
心中有無數可說的台詞飄過,無論是中二的還是文藝的或者是逗比都有,但許羽楓都搖了搖頭。啊啊,是的,對方的身份不明以及強大的力量都讓我感到不知所措是沒錯。不過比起那些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的台詞,倒還不如最普通的回應最好。
所以,他以堅定的語氣道:“沒錯,我就是許羽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天罰者。
帕妮詩眉目間一閃寒光。本想著順手將這廝給殺了的帕妮詩,想起了自己好友的曾吩咐過要保他一命。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一定要留這種人活在世上?就不怕給人添麻煩嗎?
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給這個凡人一個機會的帕妮詩開口道:
“呐,天罰者,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就看你怎麼去做了。”
又是選擇?許羽楓眉頭一皺。真是的,有完沒完!?二選一,二選一什麼的真是夠了。還有“天罰者”又是什麼?會不會太中二了一點?我都不敢再稱呼自己是絕對零度之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