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孩子要麼是把人混弄了,要麼就是把事情弄混了。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複雜化,許羽楓隻好順應著莉歌的執念繼續下去,喃喃道:
“那麼,就當你這麼一回事吧。夜君夜君什麼的,如果你喜歡叫的話就繼續叫吧。說到底,你來見我又是為了什麼?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不好意思,快回去。”
不幸雷達敏銳的奏響,許羽楓仿佛已經嗅到了倒黴的預兆。感覺隻要和這個女——男孩子在說多幾句話,就相處多一陣子。那麼,自己的平凡(哪裏平凡了?)的日常生活就會被弄的一團糟。
所以,許羽楓想要盡可能的離這種事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這可不行呢,夜君真小氣。因為我可是有目的而來的呢。在沒有達成那個之前要讓我和夜君好好生活在一起才行哦,今後請多多關照。”
都說了……就算是你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來掩飾也不行啦,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的跟要和我結婚似的。我跟你說,我最愛這個國家了,我是不可能移民的啊!——不不不,從許羽楓以接受為前提開始思考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那麼,你倒是給我好好的把目的交代出來。”
說實話,許羽楓的身體狀況並不怎麼好。他本來就是個病人,而且昨晚還虛弱成那樣。今天早上還跪在地麵上呢,啊,當然,能夠和大家說話真的是很開心。不過也稍微體諒一下他,好嗎?
因此,被莉歌這麼一弄,許羽楓隻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就連之前送入胃中尚未消化的蘋果,都伴隨著一個輕微打嗝,一股酸氣從心頭深處湧出。
“嗯~……唔,雖然是很想要以私事為前提啦。不過該認真的時候還是要認真呢,以工作為足比較好吧?”
撇過頭自言自語的莉歌像是在為了自己確認著什麼,隨後不顧許羽楓的勸告坐直身子,正視著許羽楓。他那表情上已無先前的嬌羞或淚眼朦朧,真的可以用“認真”二字所概況。
“那,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了吧。‘許羽楓’你是會卷入一些不幸之事的體質吧?”
一針見血。誠如您之所見。如果我隻是個普通人的話,怎麼可能會變得這樣啊!
“……那又怎麼了?”
吸——呼——吸。微微的吸氣,莉歌似乎在平緩著自己的情緒,隨後,他說出了令許羽楓從今往後都無法遺忘的話語。
“我,是為了幫你擺脫那種不幸而來的。”
莉歌的表情中,不帶任何一絲欺瞞、虛假、咄談。
這其中蘊含的,是切切實實的感情與信念,真心。
不知不覺中便開始幻想著自己擺脫不幸體質的生活,許羽楓仿佛要讓自己回到現實般的拍了拍臉頰,不解道:“幫我?為什麼幫我?”
“是的。實際上你的那種體質是有原因的。”
“原因?”
“也就是所謂的‘天罰’。那個天罰,是給你一人的天罰,給許羽楓這個人的天罰……也許被稱為詛咒更加恰當吧。”
許羽楓的心不覺間緩緩停止了快驟的跳動。
這就是之前,帕妮詩·阿爾維迪亞一直所說的“天罰者”的原因吧?那麼也就是說,我做了什麼惹惱了神明的事,就是這樣嗎?先不論我到底做了什麼事,這個天罰者,到底會帶來怎樣的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