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說的到底行不行?”
許羽楓好不容易才將莉歌壓回了椅子上,他一隻手撐著已經被莉歌解開褲帶的褲子,另外一隻手始終不肯鬆懈的防著莉歌,他有些無奈的問道。
“絕對不行。”
莉歌收斂住開玩笑的嘴臉,非常認真非常認真的瞪向許羽楓,低吼。
“……喂,我說你,你真的有好好了解你自身的情況嗎?”在解釋自己之所以不同意許羽楓這麼做的原因前,莉歌直接反攻道:“你到底有沒有明白自己那遭受天罰的體質?”
“呃……這個嘛……”
許羽楓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再點點頭。
“別隨隨便便的敷衍我!”
莉歌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整個人的氣勢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從一開始的那份小貓般的撒嬌氣息,逐漸化為了劍拔弩張的戒備模態。
隻是,許羽楓也無法給莉歌正麵的回答,他想了又想,也隻能以低下頭不敢去看莉歌的視線為最終。沒辦法,其實他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天罰者體質。隻是知道自己很倒黴,自己會把其他人的倒黴都給吸過來,然後自己會變得更加倒黴。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我就默認你不清楚自己的天罰咯?”見到許羽楓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莉歌鐵青著臉,這份認真嚴謹的態度,就和那一次在麵對前任月神的蘭特蕾婭一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少女蓄力中),挺直了腰杆,鋪天蓋地的氣勢向著許羽楓湧來——!
“連自己都管不好的你還去想著管其他人幹嘛!?你傻啊?哈?如果那個女孩肩負著的是注定會死去的命運的話,那麼將她的不幸徹底吸收過來的你,也可能會死你知道嗎!不幸的天罰會以各種你無法想象的情況(第三方介質)下將你置於死地,這就是天罰最可怕的地方。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會死,但卻連怎麼掙紮都不知道,既不知道會因為什麼事情而死,也想不到任何自救的辦法——”
“就、就算是這樣……”
明明這個時候應該要硬起底氣來說服莉歌,可是,毫無自信的許羽楓根本做不到。
他自己也很明白,平常這樣的“普普通通”的不幸就已經屢次將他逼入絕境,將束縛解除的話,那麼究竟有多麼恐怖——完全無法想象。
許羽楓稍微抬起頭,低微的目光擺在莉歌所坐的椅子上。
“就算是這樣,我也想去幫她。”
我說你啊……緩緩握緊的拳頭的莉歌咬牙切齒的衝著連站都站不穩的許羽楓大吼:
“差不多給我適可而止點!你到底明白不明白現在這個情況?這可不是一命換一命那麼簡單,而是在以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的情況下,讓你一個人獨自先去送死而已!”
氣氛瞬時變得更加沉悶,最初莉歌自帶的滑稽氣氛蕩然無存。雖然他隻是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許羽楓。但是他給許羽楓帶來的壓迫感卻強大到讓人喘不過氣。
神,怒了。
窗外的明亮的銀月,也不知何事悄悄隱於濃雲之中,光,再次消失了。
神威之下,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用力合緊臼齒,險些倒下的許羽楓搖搖晃晃的雙手撐在膝蓋上,勉強站穩!
“隻。”
許羽楓用力咬牙,擠出話來。
“隻要我不死不就行了嗎!管他發生什麼程度的不幸瑣事,我都一樣會堅定的跨越過去!這樣的話,既可以提高心然的手術成功率,也不會造成什麼禍事不是嗎!?”
“別在那裏自顧自的說些天真的話了可以嗎!隻是普普通通的不幸災厄就能把你逼的瀕死,更何況是你說的那種!那種如同隻手管理命運的天平的想法。你正在試圖改變那個叫做‘柳心然’的女孩的命運天平,把她人生中關於不幸的砝碼全都挪移到你自己的天平裏去。很好,她的命運天平自然是向著好運的方向傾倒了。但你也那個本就積累了重重不幸砝碼的命運天平隻會單方麵倒戈下去,最終壓垮整個平衡!你給我記住了,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來殺死你的!”
泡沫般閃耀著七色光芒的靈力從莉歌的身上若隱若現,可見他現在是氣到何等程度。就連自己身上的靈力都有些不受控製。估計許羽楓又是在下一秒拒絕的話,他估計就會直接眼明手快的將許羽楓直接打昏。
兩人相互瞪視,誰也不肯鬆懈一分氣勢。隻要有誰第一下挪開視線,那麼那個人就算是認輸了,就得按照對方所想的去做。
“哈……唔……嘛,這家夥這麼做不是挺好的嗎?”
打破這份僵硬的氣氛的,是從兩人旁邊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