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沒想到一向對女性冷淡的蕭總,也……”易南一臉賊兮兮的湊過去,“縱欲過度。”

易北對易南的從皮相看性向的低級理路根本不予理會,擺出一副沒公事可以走人表情。

易南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想從易北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昨天去……希文那兒了?還是……”

終於,易北放下鋼筆,抬頭慢條斯理道:“下個月城南的那個案子……”

某人立馬跳起來,揮動大手,一臉笑開了菊花:“喲,哥我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個會議還沒開,您忙著,我、出去了,您忙,您……”

“蕭總,陳醫生來電,要接進來嗎?”秘書的聲音來地恰到時機,易南趁著這個空隙已逃之夭夭了。

“小北啊,安小姐已經出院了。”陳醫生搖搖頭,文文弱弱的一個女孩,脾氣倔得跟頭牛似的,硬是要辦出院手續,雖然隻是輕微的胃病加小風寒,“燒已經退了,人還虛著,以後千萬要注意飲食,胃穿孔就麻煩了,注意休息……”

胃穿孔!

易北的手微微顫動。

什麼時候她的胃就……她的性子……

出院了,還是那性子!

不喜歡吃藥打點滴。平時小感冒不去治,拖拖拉拉的,非得等到發高燒了,沒有力氣跟他拗了,才會乖乖地配合去醫院。後來易北索性狠下心來,她有一點小咳嗽就逼她上醫院,至於用什麼方法去逼,易北也是一時心急,不經大腦地冒出一句“不去我就吻你”,效果很好,百用不厭。

陳醫生沒有完成易北離開醫院時交代的話,又遲遲地不到回應,知道這小子不說話比說話的怒氣更勝,慌忙澄清“我是攔的,可姑娘那脾氣……”

“知道了。”

易北放下電話,看著清明的天空,沒有一朵雲彩。自己都覺的好笑,幾小時前還抓著某人的手,好想分擔她的疼痛。

看到她不帶一絲血色的臉上布滿冷汗,沾濕了兩邊的黑發,貼著額頭的汗珠沿著臉線滑下。她咬著嘴唇微微泛紫,堅強地支撐……

可沒等她醒來,自己卻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該以什麼的態度去麵對她,五年了……

五年前,她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醒了,她不見了。

為什麼不堅持他們的感情,為什麼不再堅強一些,為什麼不相信她自己,不相信他。

現在一聲不哼地回來了,他卻心甘情願地守候她一晚……

秦琴沒有攔著指莫,醫院的確是折磨人的地方,睜開眼睛就看到病人家屬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閉上眼睛就能聽到孩子哇哇的啼哭聲,到處都飄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要是自己腿傷的不重,早拔腿就跑逃之夭夭了,還受這個罪。

指莫握著手機扶著秦琴,一臉沉默。來得太衝忙,什麼也沒帶,手機還是當時自己唯一的一線生機,所以握地很緊。

一個小時前,指莫說要出院的時候,白胡子醫生把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才想起自己沒有錢包,慌忙想解釋自己病發的突然性,根本沒打算吃醫院的霸王餐,再說醫院的便宜有什麼好占的。

可老人家根本沒這意思,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得去請示一下。”

請示?指莫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呃,那個……”老人抓抓那頭少的可憐的銀發,幹咳兩聲,自己又不是假冒的醫生,當著大家的麵說去請示人,臉麵何存,立馬反客為主,“你知道是誰送你來的嗎?”

這下輪到指莫啞然,這不應該是自己的問題嗎?

“不就是那個姓蕭的嘛。”秦琴啃著蘋果風輕雲淡地插話。

秦琴以身俱來的氣質和那個不屑的尾音,即使現在暫時性“殘廢”,撲麵而來的氣勢,老人家憑借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這兩姑娘不好惹,也就笑笑走開了,並吩咐一旁的護士小姐幫忙辦出院手續,心裏已把蕭易北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遍了。

當年自己跟著蕭易北的父親蕭正銘,什麼場麵沒見過,現在倒好,在兩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麵前丟臉,越活越過去了。

知道是蕭易北送她過來,指莫盯著手機足足看了十分鍾,十萬分地肯定自己的右心房被填地滿滿的,暖暖的化不開。

人有兩個心房,當一個心房被填滿的時候,另一個心房會倍感空虛,空虛的隻剩下耐心,等待被填滿,期待那份暖意……

已為她夫,自求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