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釗聽著這些人的話,心中的怒意越來越深,他的眼睛,也漸漸變得通紅,他紅著眼睛,看著我,厲聲道:“幻影,沒想到你洗腦的功夫還挺厲害的啊,什麼時候把這些人全部洗腦的?”
我很淡然地回道:“你錯了,我沒給任何人洗腦,這隻是人心所向,每個人都是有良知的,每個人都懂得情和義,大家選擇了我,就是選擇了義。就比如你,你為什麼選擇夏正瀚,因為夏正瀚把你當人,對你有情有義,所以你願意為他付出,可是,他也隻是把你一個人當人,把別人都當狗,所以別人做不到跟你一樣,對夏正瀚一心一意!”
在這條道上走的人,先不說人好壞,但絕大多數人都是講義氣的,很多人也非常重義,但夏正瀚,卻沒注重這一點,他隻想著以威嚴和暴力去壓製人,這必不是長久之計,正是因為如此,x集團才沒在夏正瀚手裏發揚光大,而我的出現,卻能改變這種格局,因為我,不僅有能力,且重情重義,得了人心。
所以,張琛等人現在站在我這邊,雖然選擇的路可能要危險崎嶇一點,但他們卻義無反顧,隻因為,有些東西,夏正瀚永遠給不了他們。
農釗聽完我的話,一時都無言以對了,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其實,我說的這些,農釗又何嚐不知,他非常清楚夏正瀚的為人,也知道夏正瀚做過許多喪盡天良的事,就拿現在來說,夏正瀚讓自己抓馮雪,這種行為,就是農釗很不齒的,可以說,在很多方麵,農釗和夏正瀚的觀念都不同,但是,農釗卻絕不會忤逆夏正瀚,他對夏正瀚的忠心超越了一切,為了這一份忠心,他願意昧著良心做事,他甘願丟棄自己的原則。夏正瀚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去做,為完成任務,他會不惜一切。
或許以前,農釗還不覺得夏正瀚的惡行會影響什麼,他隻覺得,能者為尊,夏正瀚有能力,所以能夠震懾四方,但現在,這裏的二十幾人,明知我處境艱難,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他們依然願意跟隨我,這就讓農釗不得不想一下,是不是有人當真不看重利益,隻在意良知和情義?
而農釗自己,他跟隨夏正瀚,注重了情,卻忽略了良知和正義,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一刻,農釗的心都有些飄忽了,不過,隻飄忽了一小會兒,他的心便再次堅定了起來,因為,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義父,即使夏正瀚要他去死,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所以,一番思慮過後,農釗立即鎮定了神色,對我嚴厲道:“幻影,你別忘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即使他們選擇站你那邊,你也一樣逃不了的!”
張琛等人倒戈,頂多也就是牽製住了農釗那邊剩餘的二十幾個人,但農釗自己,還是一樣能抽出身,對付我,因此,農釗依舊很有信心,他不怕我能逃掉。
我聞言,直接道:“我說過,我根本就沒想逃,我也清楚,不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你是不會罷休的!”
農釗眉毛一挑,對我問道:“哦,你想怎麼解決?”
我看著他,非常嚴肅地回道:“我們兩個,單獨打一場,要是我贏了,我希望你以後回歸到你的正常生活,不要再為夏正瀚賣命了,像今天的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做出來的。”
農釗聽完,神色微微一變,因為我這話,觸動了他心底的那根弦,那是他保存的良知和為人行事的原則,他其實,也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則,去做這種綁架甚至傷害無辜女人的事。頓了一下,農釗才對我說道:“你應該清楚,你打不過我的!”
我搖搖頭,回道:“那可不一定,昨天我是處於疲憊狀態,並沒有全力以赴!”說這話的時候,我的骨子裏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自信。
農釗輕笑了下,然後對我問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很鄭重地答道:“那我就束手就擒,跟你去見夏正瀚!”
農釗聽到這,心下頓時有了決定,事實上,他期待的就是我這句話,他最怕我跟昨天一樣,以自殺相威脅,他不希望我死,且夏正瀚也是要求帶活著的我過去,夏正瀚要親自處置我。而現在,我要求和農釗比武,輸了就束手就擒,這對農釗來說,等同於就是我主動被抓了,因為,農釗不覺得我有一絲贏的可能。
沒有猶豫,農釗立刻回道:“行,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