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拳法,是當時麵對夏正瀚時,我突然領悟出來的,完全是臨時發揮。後來,我都沒再用過這拳法,也沒有練過,所以我對它根本不熟悉,更不能把它運用自如,甚至,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好那拳法的名字,可以說,我完全把它給忘了,我都不記得自己還會那麼一個超強拳法。以至於,之前打牆的時候,我隻是使用蠻力,壓根沒想到自己早已遺忘的這一拳法!
而此刻,被香香這麼一提醒,我才恍然記起,自己還有這麼一手,這確實又給了我希望,我自認為,自己的那個拳法,威力真的是驚天動地的,當時的夏正瀚,已經入魔了,我用我尋常的本事,根本沒辦法擊敗他,可最後,這一拳打出,夏正瀚就直接癱軟了,由此也可見,我那拳法威力有多逆天。
但問題是,它威力再逆天,我也不熟悉啊,我隻用過一次,而且是被當時情境逼出來的,那會兒馮雪的命都寄托在我身上,我又不能讓夏正瀚那惡魔繼續為害人間,所以一時鬥誌大發,狀態又極佳,才會在絕境中打出那樣一拳。也就是說,那拳法不是我啥時想打就能打出的,它需要特定的先決條件,需要我拿出最好的狀態,激發出最強的鬥誌,同時還要在腦海裏熟練那拳法的奧妙與精華。
然而,這一刻的我,狀態根本不好啊,我剛從昏迷中蘇醒,人還沒有完全恢複到正常,關鍵是,這一麵牆是死物,似乎激不起我的情緒與鬥誌,還有那種緊迫感也不強烈,我暫時並沒有受到這堵牆的威脅,它不會對我怎麼樣,我又如何能對它突然產生劇烈的殺意。我要怎麼樣才能發出那威力震天的一拳?
我陷入了凝思中。
香香看我發愣了,忍不住就道:“喂,你不會真的...”
我不等她說完話,立即道:“噓,別出聲!”
香香聽了我的話,果斷地閉上了嘴,沒再開口,漆黑的房中,瞬間陷入死寂。
我的大腦,終於有了短暫的安寧,我身體內,也似乎有某種東西在蠢蠢欲動,我感覺到了我能量的波動,我覺得我好像可以進入狀態了,於是,我再次對著香香說了句:“你走遠點!”
香香感受到了我的嚴厲,她很聽話,沒打擾我,也按照我說的,飛快縮到了遠遠的牆角!
確定香香退遠了,我便走到牆邊,麵向牆壁,然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我完完全全融入了這一片黑暗的世界,我現在眼前的,並不是那麵牆,而是一個最最強大的敵人,我所要做的,就是打敗這個敵人,用盡全力。
這麼想著,我的心髒不由猛然一震,我的血液開始奔騰,一股激烈的鬥誌從我胸腔中噴薄而出,我求生的意念達到最強,我體內最深的潛能猶如沉睡的雄獅,正在慢慢蘇醒,我捏緊我的拳頭,繼而,我將身體全部的力量,慢慢,慢慢地灌輸到這隻拳上。
我深知,這個拳法,主要就是以力量為主,它將身體的內力和外力完美結合在一起,兩者相輔相成,內力促動外力,外力借助內力,所有力量貫穿拳頭,一拳擊出,就能打出山崩地裂的效果。我亦知,這拳法,和鐵山靠有異曲同工之處,或者說,這就是我由鐵山靠聯想出來的拳法,鐵山靠這門武功,有很大的局限性,它需得借助身體,身體這媒介,太顯眼太笨重,很難隨意施展,特別是麵對強者,更難襲擊成功,所以我才想到了,以拳頭代替身體,這樣就簡單方便快捷淩厲,並且,這拳法似乎比鐵山靠威力更強大,現在的重點就是,我能不能像上次打夏正瀚一樣,將這拳法很好地施展出來。
我依舊在閉著目,在讓自己更深的進入狀態,我心中的鬥誌也越來越激猛,我的大腦亦在極速運轉,我不停地去領悟這拳法的奧妙,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似乎想通了其中很多關鍵性的東西,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這套拳法最根本的所在,當時我也是麵對夏正瀚對我的致命一擊,才憑借自己的本能,打出了這麼一拳,而現在,我麵前的實物是一堵牆,但我閉上了眼,讓自己把這堵牆想象成最強大的敵人,事實上,它也確實是阻礙我踏上生路的最大敵人,如果不打通它,我就出不去,如果我出不去,我將萬劫不複,馮雪恐怕也要在楚家受罪,所以,我必須要出去!
越想,我身上的氣勢就越強,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裏,忽然響起了沙沙沙的風吹聲,這讓本來就漆黑的房間,更添幾分詭異,房間的氣流,都變得很不尋常了,似乎所有的空氣,都在圍繞著我轉,就在我身體氣勢飆到最盛之時,我忽然舉起了我血肉模糊的右拳,帶著無邊無際的氣勢,一拳直直轟向了我麵前的牆壁。與此同時,我口中,不由自主大吼道:“通神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