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佛一賊一神棍,半悲半癡半瘋癲。
一佛指的就是智悲。從小葉小凡在練功之餘就聽老和尚正襟危坐麵帶嚴肅的坐在地上吹噓說自己當年是多麼的厲害,可是連村裏那家開便利店的老寡婦家巴掌大的小狗都敢上來咬他兩口,讓葉小凡很是鄙視。
後來葉小凡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智悲老和尚一連好幾年講了自己的英雄事跡,慢慢也乏趣了。索性開始爆料起三絕中另外兩人的黑曆史,什麼某神偷在某個門派偷東西發現了某個掌門不為人知的地下戀情,還有什麼某神棍在大街上給人算命算到引起民憤導致讓人狂追五六條街之類的八卦。
三絕之間沒有見過多少麵,但關係很好,也很不好。
好到一個人打架吃虧另外兩人二話不說就擼起袖子擺開架勢上前去戰,不好到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賭氣好幾年相互不理睬。
所謂英雄淚,英雄惜。三人彼此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競爭。
“我們要見的是誰?”葉小凡沒有問林鷹這次要見的是神偷還是神棍,省的後者懷疑。畢竟現在智悲是自己師傅這件事知道的人為數不多。
“那個三隻手!”林鷹恨恨的咬著後槽牙說道:“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真是膽兒肥。”
“咳咳!”林鷹這話可把葉小凡雷的不輕。你家?你家怎滴?他可是聽老和尚說過神偷曾經在守衛森嚴的一個門派裏偷出了鎮門之寶,然後逃之夭夭。聽說那個門派現在不景氣了,可對這個賊的通緝令卻一直延續到現在。
葉小凡不以為意的斜睨著林鷹,很想問他林家到底做了什麼事,因為身為三絕之一的神偷的從來都是來路不明的珍品。
林鷹目不斜視像是沒感覺到葉小凡的眼神似的,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去我父親那兒,先養養神,一會兒就到了。”葉小凡聽著林鷹的說辭撇撇嘴,沒有點破,他才不信作為一流高手的林鷹察覺不到自己的眼神。
見林鷹將頭扭向窗外,葉小凡索性閉眼靠著座位不在理會。車子慢慢的開出了市區,路程也並沒有林鷹所說的等一會兒就到。在臨近中午的時候,車子開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因為山上隻有人走出的一條路,所以眾人下車後將車挺好,一行人沿著羊腸小道向山上走去。
行至半山腰,遠遠的可以望見山頂上有一圈籬笆圍成的小院子,院子裏種著花花草草,即使是在這個晚秋大部分植物凋謝的季節,院子裏依然被修剪的整整齊齊,可以看出院子的主人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走到跟前,推開同樣是用籬笆木材編製而成的木門,可以嗅到往日裏百花爭豔散發出的花香。竹屋下麵是一把純正的桃木太師椅,細看的話可以看到把手處平滑圓整沒有一絲的棱角,座位上也是幹幹淨淨更別說是一絲塵土了。椅子的旁邊是用竹子搭起來的小茶桌,一壺用古樸的茶壺裝起來的茶水,和一個已經盛滿茶水卻冷卻掉的茶杯安靜的躺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