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默契的笑了。
經過這場火災,劫後餘生的人幾個人早已一掃方才的不快,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許多。
為了安全起見,任甄決定先打了部車送廖文姍回酒店的宿舍,自己再回家。
他們在步行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的士司機十分健談。倆人剛一上車,司機就開始說話:“你們剛剛是在珍我咖啡廳吃飯的吧?那場火災可真驚險,老遠就看到有煙冒出來了,幸虧我從來不吃西餐,那玩藝不健康。”
“恩,別去,飯菜很一般,還沒煎餅好吃。”任甄隨口說應道。
“就是就是!我家就是賣煎餅的,就在那個香謝麗舍小區,喜歡吃的人可多了。”司機看起來很高興,像找到了知音。
“香謝麗舍”小區?還真巧!這不就是他住的小區嗎?
任甄扭頭仔細一看,這個司機正是那個賣煎餅的男人。肥頭大耳,笑起來兩個腮幫全是肉,一幅好好先生的模樣。他就納悶了,好好的出租車不開,去賣煎餅?或者說好好的煎餅不賣,來開出租車?這兩個行業可都哪也不挨哪呀。
他對人家的職業規劃不關心,卻是想問他們兩口子是怎麼躲過小區保安的耳目和巡視,能過進小區賣煎餅的……就在這時,的士司機突然踩了一個急刹車,接著破口大罵,“媽的!不要命了!”
任甄定睛一看,原來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段,而一輛路虎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車裏坐著幾個彪形大漢,正衝著他們比著下流的手勢,一臉邪笑。
來者不善!難道又是妖?
任甄暗暗從口袋裏掏出了玉觀音,看了一眼,有亮光!但亮度並不明顯,看來妖躲在遠處。看來這幾個小混混,應該和妖有幹係。任甄可不信什麼巧遇,他又不是林鳳祥,不可能什麼倒黴的事都能撞上。
他心裏已經有數了。
的士司機一幅見怪不怪的模樣,下車後還衝路虎車上的人揚了揚手,殷勤的笑道:“哥們,行個好,能不能把車讓開?”
有一個光頭下了車。
光頭,叫徐二,曾經帶著一幫小兄弟在任甄以前住過的小區經常溜達。當然,這些任甄早不記得了,隻覺這個光頭有點眼熟。
隻見徐二穿著黑色背心和花紋大短褲,腳上趿著一雙拖鞋,右肩膀紋著紋身,一看就是混**上混的……相比之下,任甄還是覺得這個光頭比不上大眼,大眼最大的優點是長得低調。
廖文姍見狀,也開始有點緊張了。她趴在椅背上,小聲問道:“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不急,先看看在說。”
司機見徐二下車,討好的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哥們,能不能把車讓開?”
“讓你媽的!”
徐二大手一揚,衝著司機的下巴輪去,司機整個人頓時被掀翻,血沫子在空中劃了一道慘烈的弧線。
誰都以為司機一定被打得夠嗆,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任甄更是氣得把拳頭捏得吱吱響。他正準備下車,卻見司機已經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司機掃了掃身上的土,唇邊淌著血水卻依然吃力的在笑,繼續重複:“哥們,能不能把車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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